白無常眼睛轉了轉，慘白的臉上也跟著暴露笑容，「這天然沒問題，只是比来吾和小黑跟判官打牌輸了點錢，就煩請汝幫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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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要報仇，我要殺光统统的人。」幽灵的面庞因痛恨而扭曲變形，已認不出本来的模樣，發紅充血的眼中寫滿赤裸裸的恨意，「我沒有錯，應該遭到懲罰的人不是我！」
「別難過了，他們來生會過得很幸运的，因為他們的債，都已經還清了。」顏偉溫柔地環住她的肩膀。
嘆口氣，顏偉領著宋嵐朝鬼氣最濃重的处所走去，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戴著墨鏡，面無神采的佇立著，在哀號的眾鬼当中顯得格外凸起。
也許有天在她身上，會開始另一個故事也說不定。
「不要擔心，只要她一個人記得，必然是有特别的启事的，妳就順其天然吧！」看著宋嵐不自覺蹙緊的眉頭，顏偉在她耳邊溫柔低語。
送走一團霧水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學生後，兩人伴随多量員警一起搜刮了學校每個角落，當然也包含了後山，挖土機把泥土挖開，從地底下刨出來許多具屍體。有些還很完整，有些已經變成白骨，從衣物判斷大部分都是那些失蹤的學生，還有那兩名擔任誘餌的男老師和康璃的屍體。
「吾記得有個女娃是要送到枉死城的，上頭沒有她之名姓。」黑無常插口道：「魂，就在後面。」
「妳竟然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宋嵐心底暗感迷惑，照理說，除了她和顏偉，大师應該都忘了，為什麼她還記得？
顏偉握緊她的手，拿脱手機告诉警方來到現場，灭亡启事能够隱瞞，但失蹤的人總要有個交代。不過幸亏負責偵辦的人是方偉辰，倒是替他省下很多解釋的工夫。
下山的時候，山鬼的封印已經解開了，那些山精野怪全都消逝了，倒是多了許多鬼差在校園裡繁忙的驰驱著，山鬼離開後，那些被困的幽灵都跑了出來，估計不會是什麼輕鬆的活。
李佩甄聽話的點了點頭，「我晓得了。放心，我不會再跟任何人提起的。」
剛才短短的交談，她看見李佩甄身上散發出一種刺眼的光輝，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美麗，就像是一顆鑽石，越經揣摩越能惹人谛视，以是那個早晨山鬼才會獨獨沒有傷害她。
「說的對，還真要感謝老弟大力互助。只是不知汝此時來找吾等，可有急事？」
而那些在封閉時間灭亡的人，對活下來的人來說，就好似從不存在的憑空從天下上消逝，除了顏偉和宋嵐，竟沒有人記得他們去了哪裡。
人與人之間的因果就像是一個圓，無論是好是壞，只要有此中一方不願放下，就會不斷上演同樣的循環，現在他們欠黎月芬的債都還清了，未來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宋嵐無聲地點了點頭，對於那孩子她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如果有人願意用同理心替她多想想；如果有人願意替她說句話；如果有人願意關懷她，事情的發展也許就會有所分歧，只是很多時候人生常常僅差了一點點，就會是以走向完整相反的結果。
「李佩甄快點，我們不等妳了喔！」遠遠地，宋嵐班上的幾個學生高聲喊著她。
空氣還是有些鬱悶，仿佛瀰漫著一種淡淡的哀傷氣息，记念的、痛苦的，還有些微的無奈。
見顏偉同意，白無常正色地翻起手上的勾魂簿問道：「汝等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月芬，黎月芬！」
白無常神祕的咧開嘴，伸出三根手指頭。
他們陸續鏟倒了很多植物，有很多屍體的骨骸和植物的根部糾結在一起，成了植物成長所需求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