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為什麼記得，不過其别人仿佛都沒印象了。」李佩甄猜疑地搔了搔頭，同學對她的態度俄然恢復成出事前的熱絡，讓她一時間還有些吃不消。
「妳竟然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宋嵐心底暗感迷惑，照理說，除了她和顏偉，大师應該都忘了，為什麼她還記得？
顏偉握緊她的手，拿脱手機告诉警方來到現場，灭亡启事能够隱瞞，但失蹤的人總要有個交代。不過幸亏負責偵辦的人是方偉辰，倒是替他省下很多解釋的工夫。
「月芬，黎月芬！」
白無常神祕的咧開嘴，伸出三根手指頭。
「說的對，還真要感謝老弟大力互助。只是不知汝此時來找吾等，可有急事？」
宋嵐忙不迭隧道謝，拉住顏偉走向黑無常所說的位置，公然看見一個渾身散發怨氣的幽灵戴著手銬腳鐐被鎖在一棵榕樹底下。
「這有什麼問題，不知要多少呢？」顏偉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生硬，雖然早晓得請鬼差幫忙什麼都要錢，但是他開始懷疑本身是不是被當成移動式銀行了，不是半個月前才幫他還了欠夜遊神的賭金嗎？
「我……」顏偉的一番話讓黎月芬俄然沉默了，她一心想為本身出口氣，沒有想過事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下山的時候，山鬼的封印已經解開了，那些山精野怪全都消逝了，倒是多了許多鬼差在校園裡繁忙的驰驱著，山鬼離開後，那些被困的幽灵都跑了出來，估計不會是什麼輕鬆的活。
鬼差離開後，统统的法術都消逝了，學生們和僅存的老師陸陸續續复苏過來，沒有人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彷彿只是作了一場噩夢。
踮起腳尖，宋嵐在顏偉頰邊落下一吻，「謝謝你，還有，我回來了。」
「吾記得有個女娃是要送到枉死城的，上頭沒有她之名姓。」黑無常插口道：「魂，就在後面。」
「這應該是山鬼動的手腳吧！」顏偉想了想說道，除此以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启事，這也算是山鬼對這些學生們所做的小小補償吧！與其記住同學灭亡的慘劇，不如什麼都不晓得來得好些。
他沒有告訴宋嵐，他暗里偷偷詢問過現任孟婆，從她口中得知這些死去的人和黎月芬之間存在著複雜的因果。儘管人死後到了陰間都會因所作所為遭到制裁，但很多時刻，若債主堅持要親自討債，是怎麼也避不開的，正因如此才會有許多因果報應的故事流傳。
「咳！」黑無常有些不安闲的打斷，「非三萬，是三億。」
「走吧！」顏偉牽著宋嵐的手悄悄離開，他從那無聲的沉默中看出黎月芬正在思虑，也許不是馬上，但她總會想通的。因為她已經開始思虑了，不是嗎？
「黎、黎月芬。」宋嵐顫巍巍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在書上看過很多因恨意而畸形的幽灵，可黎月芬的模樣是她看過最慘的，痛恨化成尖刺密密麻麻佈滿她的臉龐，而身上冒出一張張哀號的臉孔，全都是那些被她殺死的人。
禮堂裡非常的安靜，學生們和留守的老師都睡著了，整個空間裡佈滿和緩而均勻的呼吸聲。
「既然忘了，妳就不要特地提起，归正也不是什麼风趣的事！」如果能够的話，最好連妳也忘了。宋嵐暗忖著。
宋嵐如有所思的低語道：「忘了也沒什麼不好，我只但愿得來不易的重生裡，他們不要再犯下一樣的過錯。」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再一次的機會，黎月芬就沒有不是嗎？有的錯誤是沒有辦法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