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沉封在記憶中的人,鳳希真眼底滑過一抹深深的懷念,血緣親人不管過了多久都難以忘記。
幾個大人也不敢鬆懈,繃緊神經重视著周遭的動靜,就怕再有學生犧牲。
但是在女嬰五歲的時候,有次他們伉俪不顧族裡的禁令,堅持在早晨開車前去太原,因惡鬼的影響,竟和同樣開車帶著女兒的一對年輕伉俪相撞,兩對伉俪和此中一名女童當場灭亡,只剩一個女嬰活了下來,被送進太原市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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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膽再說一次!」宋嵐咬著牙,满身因激動和憤怒而抖個不断,像被踩著了尾巴的貓般跳了起來。
「我並不是在開打趣。」鳳希真接過一旁愛女遞上的手帕,毫無喜色的擦去臉上的水珠,她也晓得不管是誰,俄然要接管這樣的本相是不成能的,「在這個天下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妳的成分,因為妳是我姊姊的女兒,并且妳還是女媧!」
此時,他們腳下的地板俄然狠恶地动動起來,像是強震來襲那般劇烈搖晃,接著一隻手臂快速從空中竄出來,抓住了某個男學生的小腿,他哀號著單腳跪在地上,半個身子瞬間就被拖上天下。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可憐的男學生如同溺水的人般無措地大喊,手指緊緊住扣顏偉的手,用盡满身的力氣紧紧拉住他,力道之大,顏偉險些被拉倒在地,他趕忙叫喚旁邊的學生一起來幫忙。
學生們縮在一起,心臟異常狠恶地跳動著,仿佛隨時就要迸出胸膛,在恐懼與不安的啃食下,沉重的疲勞填滿體內每個細胞,可那透著惶然的眼卻不敢闔上,深怕下一秒,屋子又會出現什麼異常的變化。
鳳希真垂下眼,神情嚴肅,「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或許很荒謬,但都是千真萬確的。」
地上地下兩股力量像在拔河般相互用力拉扯著,男學生臉上逐漸出現猙獰痛苦的神采,空氣中清楚傳來骨骼和肌肉被撕扯、分離的聲音,接著從地底冒出來的力道無預警地消逝,拉住男學生的眾人重心不穩,頓時全摔成一堆。
「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宋熙會不認得本身的孫女?」顏偉聽到這裡,不由插口問道。宋熙很疼愛宋嵐,為何會認錯人呢?
微小的血腥味傳來,眾人跳了起來,敏捷往尖叫聲的來源跑去,幾個女學生在房間裡抱成一團,地上滿是碎玻璃,一具身體卡在窗台上,頸部不斷冒出鮮血,頭顱被活生生扯了下來,詫異的眼瞪得老迈,像顆球似地在内里地板上彈跳。
「剛、剛才因為空氣很悶,以是我們就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
聽見女媧兩字,宋嵐的身體不由一震,頹然坐了下來,雙眼頓時張大,她沒有忘記過在夢中那名和她神似的少女說過的話,當時少女自稱是女媧,還說宋嵐就是女媧,而此時鳳希真竟也說出同樣的話。
「夠了,妳不要太過分!這一點也不好笑。」宋嵐臉色一沉,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她潑去。竟然拿別人的出身做文章,為免太超過了!
「不要叫得這麼親密!」宋嵐用力甩開她的手,「我還沒有完整信赖妳們。」
鳳希真平靜地看著她,再次重複道:「一百次也是一樣,妳底子就不是宋嵐,也不是宋熙的孫女!」
玻璃上抓撓的兩隻手更加用力,指甲向外翻起、剝落,鮮血直流,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怵目驚心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