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到時候沒命的但是你喔!」顏偉狀似不在乎的聳聳肩,但內心卻早把他給罵得半死,明显提示過他本年有個大劫,要謹言慎行,這小子轉頭立即就把麻煩惹上門,真不知他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機車行駛約三非常鐘後,李天承感覺面前的风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雖然前行的速率未曾稍減或停歇,可周遭的路況卻沒有半點變化,就像一向在原地踏步似的。
「我真沒印象。」垂下頭李天承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般检验著,他真的不記得本身有做過能讓那女鬼緊追不放的事,他是有吻過墳墓上的照片,莫非照片上的人和剛才的女鬼是同一個人?
眼看天气漸漸昏黃,李天承跨上機車,準備回宿舍歇息,整天下來詭異的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讓他累得只想癱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不願動。
「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摩訶薩,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怛只哆、唵、伽囉伐哆、伽囉伐哆。伽訶伐哆、囉伽伐哆、囉伽伐哆。娑婆訶。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统统災殃化為塵。南無摩訶、般若波羅蜜。」
催動油門,機車在罕见人煙的山道上前進,路的兩旁遍及公墓,是平時顏偉再三提示他絕對不許行經的路線,但是此時他的大腦呈現當機狀態,連老友的告誡也拋諸腦後。
「你想上哪去?你以為跑得掉嗎?」聲音從後跟上,女鬼在他身後快速追趕,被切一半的大腦因跑步而大力晃動,一起噴灑不明的紅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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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遭到他的視線,少女轉頭嬌媚一笑,左眼眼球順勢從眼窩處往外滑出,連帶扯下幾條血管和視神經,同時咧開嘴滑出半條舌頭。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要替我做場免費的法事嗎?」李天承看著他的眼神非常無辜,無辜到讓顏偉有種本身正在欺負他的錯覺,不過僅僅是錯覺罢了,因為他已經被這模樣欺騙長達十幾年了。
「你這傢伙跑哪去了?我打四十多通了。」按下通話鍵的同時,憤怒的吼聲毫不掩飾的傳來,李天承一邊忍耐另一端的肝火,一邊低頭避開女鬼的攻擊。
然後他看見本身連車帶人穿過女鬼的身體,重重撞上路旁的電線桿,他在千鈞一髮之際跳車,他可憐的代步东西則當場撞個稀爛,同時懸掛在上頭的鐵製看板,直直掉在坐椅的位置,如果他沒閃開,就會活生生被劈成兩半了。
可事情並不像他想得如此簡單,李天承在拐過一個彎後見到火线路旁,鲜明再次出現推著腳踏車的熟谙身影,那應該已經被他遠遠甩在身後的女鬼,竟然扶著車頭在不遠處朝他揮手,臉上掛著扭曲的笑。
見到這駭人的气象,李天承的思緒亂成一團,就算再白目标人,现在也晓得該掩嘴摀住差點出口的驚駭,因為這少女絕對不成能是活生生的人。
平時只需二非常鐘的路程,现在竟彷彿無尽头般向火线延长,一時間竟讓他產生沒有门路終點的錯覺。
可流暢的動作卻鄙人一秒轉為生硬,他發現少女的紅色上衣,竟是一件沾滿紅色血漬的红色襯衫,左後腦杓的部位被整齊的削去一半,而她膝蓋以下則消逝無蹤,呈現透明。
神采一緊,心中浮起幾絲違和感,這種詭譎的情境竟有種似曾相識的熟谙,他不由在心中與昨晚所作的怪夢重疊,身上不斷冒出盗汗。
「你記得白衣神咒嗎?趕快大聲唸出來。」一聽見他的話,顏偉語調中的怒氣馬上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焦慮和不安,他還真會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