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偉待他情緒略微平復後,體貼的將白叟扶起道:「還請您白叟家帶我們去取出日記本。」
一晃眼幾十年過去,傳說已經不存在在學生的記憶裡,但它並沒有消逝,而是保存在梁詠的腦中。
宋嵐一看,面露訝異,正要驚呼出聲,桌面上卻出現一個下沉的暗格,梁伯將手探入此中,從裡面拿出一本滿是灰塵的日記本。
「給你們看當然沒問題,只是那是本打不開的日記呀!」提起老友的遺物,梁伯眉間又染上愁思,他沒有一天不想著要打開那本日記,可日記像是封死似的,一頁也翻不動。
「我騙你們做什麼!」見兩人質疑本身的話,梁伯氣得紅了臉,「這裡不但有鬼,還是個冤氣甚重、枉死的厲鬼!」
梁伯盯著他看,大哥的眉眼閃著睿智的精光,他看著顏偉將近有非常鐘之久,俄然笑了起來,「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我最好的朋友,你身上的氣質和他很像,如果是你的話,也許……」彷彿想起什麼,梁伯的眼角閃過幾許水光,然後因激動而劇烈咳嗽,面庞也變得慘白。
顏偉從旁解釋道:「我想當初那位學生會長必然是擔心有危險,以是從沒有讓梁伯跟去過,也難怪梁伯找不到位置了。」若不是方才宋嵐誤打誤撞碰到石碑,只怕他們也找不著。
「梁伯你是開打趣吧,這裡是學校耶,怎麼能够鬧鬼。」宋嵐壓抑高漲的情緒,故作天真的問。
「梁伯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都打不開,我們怎麼能够打得開呢?」宋嵐喪氣的搖頭,本來以為有了一線但愿,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
梁伯的全名是梁詠,曾經是1968年的學生會副會長,106條校規就是由他和當時的學生會會長廢除的,他手中保存了多量過去學生會關於映月湖的資料。
「怎麼會這樣!」聞言,宋嵐绝望的垂下頭,沒想到好不轻易获得的線索,竟然無法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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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梁伯撫著樹幹口氣懷念的說,目光就像凝視著一名許久不見的朋友。
三人順著巷子走到底,盡頭處是棵庞大的參天古木,它的枝葉極為富强,掩蔽了周身方圓兩公尺內的天空,底下的根向内涵长起码有一千米,整棵樹散發出一股溫暖而平和的靈氣。
大樹主幹的下方蓋了一間小廟,廟裡放著一塊木牌,上頭刻著樹王公的字樣,門口還有個香爐,裡頭乾淨得一塵不染,顯然時常有人來此打掃。
於是學生之間開始謠傳,當年高僧超渡的只要男方的灵魂,女方的灵魂至今仍存在於校園的某個角落,之以是沒有出現,只是被震壓住罢了。
「梁伯,莫非學校高層做過什麼不成告人的事?」雖然感覺到宋嵐的恐懼,顏偉還是決定要問下去,說不定這是晓得線索的独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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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呀!」梁伯老淚縱橫,面向湖跪下,仰天又哭又笑的說:「老友呀!多年來我始終納悶你為何留下一本打不開的日記,沒想到你是用心良苦。」
「梁伯你說什麼呀,校規只要97條,哪來第106條?」宋嵐因白叟突來的話語有些洩氣,他該不會是喝醉酒胡言亂語吧?
梁伯掃視他們一字一字的道:「第106條校規:凡不顧學校禁令,肆意傳播邪說異端者,經發現马上開除學籍,驅逐出校。」
「是呀,我都入學兩年了,底子也都沒有聽說過。」顏偉也跟著拥戴,兩人一搭一唱默契好的不得了。
鬧鬼?!
「對了梁伯,您不是說有本日記嗎,可不成以給我們看看?」宋嵐眨著大眼問道,那可愛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