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诚恳答道:“不是。”
世袭爵位的侯爷也会来插手早朝,只不过因为没有身居要职,站位排到了最后。此时站在前面的远宁侯听到肃王如是说,不由吓了一大跳,忙站出来,回礼道:“肃王说那里的话,是我阿谁侄女不会喝酒,事前也忘了跟肃王告个假,倒是扫了肃王的兴趣了。”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道:“远宁侯这话说得可就奇特了,我大昭国自古产酒,有哪个女子不喝酒的?出嫁时进男方家门还得痛饮上三杯呢!”语气非常不屑。
文相与娄尚书交好,此时也不瞒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敢情好。”皇上呵呵一笑。台下站着的众臣便了然。看起来,本朝很快就有丧事要办了。
皇上沉吟:“朕一向听闻远宁侯府擅出才女,顾家小二一向风头很劲,小四也不错,这个小五……”他看向肃王,颇感兴趣道,“她有何特长,因何夺了头魁?”
那人顿时噤言。
皇上再问:“是否婚配?”
皇上“哈哈”一笑:“俗话有云,不知者不罪,曲解,都是曲解。依朕看,这一次远宁府顾小五也吃惊了,但其性子刚烈,不能喝酒也饮下半杯,这性子朕喜好,就赏黄金五百两,以示安抚罢。”
皇上在金碧光辉的龙椅上坐着,明天的天子精力状况很好,一贯惨白的脸上竟有了一丝红润,看向上面站着的肃王,含着笑出声道:“肃王,朕听闻爱卿明天吃惊了?”
说到这,他朝前面作了一揖,朗声道:“远宁侯,本王这厢向您陪礼了。”
远宁侯吓了一大跳,一张白脸涨得通红。他一个无关轻重的侯爵之位,怎敢劳动堂堂肃王前来赔罪报歉?那不是要折杀他了么?慌得赶紧摆手:“肃王,这使不得,这千万使不得。”
肃王答道:“远宁侯府顾五女人。”
一旁的文相忙打圆场道:“这个我堂堂大昭国竟有女子不会喝酒,这倒是真的。臣曾听内人说过,远宁侯府的五蜜斯真的是沾酒就醉,这在都城也是家喻户晓的。以是说,这天下嘛,无其不有哈哈。”
“朕的贵妃也参与了,还作了裁判?”皇上兴趣大增,“下次朕也要去。”
文相的心机娄尚书蔫能不知,微微一笑道:“文相不必自寻烦恼,依老弟看来,太子的这桩婚事一定能成。”
皇上点点头:“文爱卿说得有理,天下之事无其不有,大昭女子不会喝酒也不算是甚么新奇事儿。倒是肃王你,把人家的好女儿害惨了。”
娄尚书含着笑,附在他的耳朵低语一阵,文相恍然大悟,不竭点头:“好,好,就这么办。”
皇上拈须而笑,问道:“谁家女人夺了头魁?”
远宁侯较着呆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飞来一笔横财。被中间的人推了一下,这才复苏过来,忙叩首谢恩。
沉默一会,肃霸道:“提及明天的事情,臣也有错,臣不知顾五女人不会喝酒,还朝她喝酒,令她醉倒,说到底,是臣一时不察,累及顾女人。”
文相闻言不由抬开端来,心底升起一丝但愿,诘问道:“老弟何故这么觉得?”
实在皇上的身子一向不好,早朝也是能短则短,说要去插手群英会这么一些无关首要的宴会,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谁也不会当真。
肃王仍然是千年稳定的峻肃面庞,躬身答道:“回禀皇上,昨日臣受邀插手都城飘香社每年一度的群英会,受益非浅,至于吃惊,还说不上,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小状况罢了。”
文相愁眉不展地低头走出去,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过甚来,见娄尚书正望着本身:“如何了,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