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见那人微微躬身施礼,虽不乏敬意,但却极其桀骜:“七公子!”
可这话停在贺皎与执修二中,两人却皆是一愣,随即便眉头紧皱。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便听内里有声音传来,尽力将耳朵切近了箱子,做一个合格的窃听者。
刘七有些不舍:“贺先生,这一起多亏有您照顾,好歹也与我们一同吃罢了晚餐,明日分开也不迟!”
且说刘七贺皎等人吃罢了饭,在掌柜的赔笑下,便出了酒坊的门。岂料后脚才迈出了门槛,劈面便走来一人。那人周身杀伐之气,身量高挑,腰间佩剑,见到刘七等人,迈着妥当的步子走来,径直停在刘七身前。
天晓得,这设法如果被马车上的刘七听到,会是甚么样惊奇的神采。不为其他,就为执修多么谨慎之人,本日却也看走了眼!要晓得,贺皎但是隐士高人,凡俗之人求见一面都难,更别说为他四哥效命了。
话没说完,便被刘七打断:“想来四哥接我来了?”刘七说着,还挤了挤眉眼。
“无恙,刘疆找到不过些走狗,迫于生存走投无路,才做的杀手,早就被我处理了。倒是你身边,除了秦军阿谁莽夫,没甚么其别人,以是我才特地写信与你,要你等我来接你再走,但是那封信却并没有到你手上。”说道这里,陌生男人的声音顿住,仿佛是堕入了深思。
那执修听到刘七说是四哥来了,微微点头,又道:“四爷让我来接七公子!”
说着,李行便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垂垂远去。直到那声音消逝,李行才敢翻开了箱子,大大的呼一口气。
还不待执修答复,大嗓门的秦津便上前:“执修,好久不见!”
贺皎打量了来人一圈,又看看刘七的神采,应是熟谙之人。公然便闻声刘七虚扶他一把,问道:“执修,你为安在此?”
“嗯,此次还多亏了贺先生,若不是他对峙送我,只怕我这命早就……”暖和、有点像泉水叮咚的声音是刘七的,李行听得出。但是那暗沉的声音又会是谁呢?
“嗯,四哥现在那边?”刘七说着话,已经往停马车的方向走去。世人跟在前面。
刘七的声音在这时倒是被那陌生男人打断了:“早就没了!”陌生男人微怒,随即又责备道:“我不是早就传信给你,要你等我来接你吗?”
“啊?甚么信?我并未收到甚么信啊!”刘七迷惑。
说着话,便欲给执修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执修不承情,眉头一皱,退后几步,远远避开。秦津伸出的手难堪地停在半空,有些讪讪,随即又对刘七说:“嗨!执修在此,想来是太……”
“县丞府衙。”执修面上淡淡,惜字如金。
“为何是两拨人马?”刘七略一深思,便明白了此中门道:“刘疆是针对我们两个!”
刘七转头,不知贺皎为何叫住本身,面带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