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门好不轻易追上太子,也顾不很多说,一把将他拉到一旁。
另一头,太子单独一人往回走。
苏海酒气熏天的:“妹夫,说好了是哥哥请,就是哥哥请,你付甚么帐,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嘴堵了归去。
盘儿眨了眨眼,道:“他这小我吧,除了好吃懒做,好高骛远,好逸恶劳,实在也没干过甚么好事。”
这一顿喝到未时才散,三人下楼时,太子想到盘儿说结账的事,就筹算去柜台结账,却被苏海一把拉住了。
面阔三间的小二层楼,从地段和位置乃至大堂的安排,就能看出这家小酒馆也就是接待些班夫走狗的处所。
他下认识往里走,不放心又转头看了看条凳上的人,见对方还是呼噜震天,遂放下心来,想着就是出来说句话的工夫,应当没事。
“二哥,你做甚么?他刚从内里返来……”
所谓的‘德顺来’,听驰名字仿佛很大气,实在就是个小酒馆,
盘儿忙站起来,迎了畴昔:“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苏海一副不信的神采,盘儿也是惊奇不定,太子竟会帮她解释。而太子在颠末最后的些许混乱,已经差未几摸清跟苏海说话的步调了。
这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
“殿下,妾身……”
说着,他望了望内里的天,道:“时候也快到饭点了,妹夫你要不要去换身衣裳洗漱下,如果不换,我们这就去。”
太子揉了揉眉心,看着阿谁远去的背影。
“既不是夸他,也不是贬他,他此人烦人得很。既然没烦到殿下,反而让殿下感觉他很风趣,妾身就松了一口气。”
大抵的意义就是,此人从小在城里长大,见过的人多市道也多,就世故了。做人做事不当真,还喜好充大头充面子。
“瞧瞧,瞧瞧!以是我说女娃子就是外向,瞧我这妹夫做人多大气!”
话音说到最后,她看着太子乌黑的眸子,垂垂消了音。
他点点头:“我方才返来时听人说舅兄过来了,就找别人借了些好茶,想着接待舅兄。”
太子看了她一眼,眼中带了点笑意。
“……我与妹夫一见仍旧,甚么都别说了,今儿我做东,等会我们去德顺来摆上一桌,就当给妹夫拂尘洗尘。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不对,前次没说上话,此次算是第一次,我这个做大舅子的,如何也要请你一顿酒。”
第50章
酒馆里,苏海管伴计要了碗茶。
“我还用得着你送?就你这酒量!”苏海斜着眼看大智,伸手赶他:“行了行了,你们都走,我去放个水,喝口茶就归去。大智你下午不是还要上工?快去吧!我等会要回家去一趟,跟我娘说点事。”
盘儿见此更气了,气完了另有点窘。
中间因为过了饭点,两人也没吃东西,香蒲去了中间卖烧饼的摊子买了两个烧饼,两人吃了就当是午餐。
苏海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大智对太子道:“我送他归去就是。”
盘儿现在可不是小女人了,而是成了亲的妇人,不过苏海也是一时没改过来。
直到跑出老远,苏海才暴露洋洋对劲之态,嘴里叼的牙签高低闲逛:“小样儿,如许就想盯着你爷爷?!”
他一面擦桌子一面盯着苏海的动静,对方仿佛真有点喝多了,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坐在条凳上打起了呼噜。
要说欠的银子也未几,都是人老几辈的扬州人,也都晓得住在哪儿,犯不上上门去要。前次苏海带人来用饭,前两顿的没给,又挂了一顿,老板娘就说了下返来不先付钱就不给他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