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和宗钺身边的主子还想出来给小主子们通风报信,被她瞪了一眼,都扎着头不作声了。
不过是带了个小主子,又是太子家的孩子,即便先生们都晓得,也没人说甚么。宗钤才去了这是第二回,他去也不是在里头读书,而是在内里让小寺人陪着玩,等里头皇孙们读书间隙歇息时,上书房门外就热烈了。
太子眼中含笑,脸却板着:“又惹你娘活力了?”
都是不大点的孩子,固然皇宫里的孩子都早熟,但也有那种不懂事的。这不,齐王家的老五宗镞见宗钤手里的鞭子都雅,就上去抢他的鞭子,谁知鞭子没抢到反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婉婤道:“娘,你也不能怪宗钤,要不是宗镞先来撩他,他也不会打人。”
笑着笑着,见婉婤瞪了过来,宗钺忙瞪了德全一眼,又站出来道:“行了,你这到底是在训他,还是在教他使坏,如果让娘闻声,估计又要罚你描红。”
半夏的腿都软了,内心连连喊道,我的郡主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下别说替三公子讨情了,谁替你讨情啊。
“你也是,你就没看着他些?你把人带去了,你不看着。”婉婤抱怨道。
“娘。”
他现在学聪明了,逢着有事的时候躲远点就没错了,也免得如果苏良娣做出甚么不得体的事,又或是太子哄人说了甚么有失面子的话,他是当柱子呢还是躲出去呢,如何都不好,过后还要被主子敲打,不如趁早躲远点。
“谁叫他招惹我来着,他抢我鞭子!”宗钤说得非常倔强,典范的我固然怕被娘打,但我一点都不怂。
就这还不算完,又择道来了东宫,非要给儿子讨个公道。现在正在继德堂太子妃那儿坐着呢,非要等着盘儿把祸首祸首领出来讲个一二三。
顿时,婉婤就蔫了,宗钤也不梗着脖子说甚么‘男人汉大丈夫,哭唧唧那是女人家才调的事’了,宗钺也一改方才闲适之态,忙站了起来。
宗钺一脸冤枉:“这回我可没带他,是他本身偷偷跑去的。上回带他也是他实在烦人,缠着我磨了好几天,我心想他不幸……”
“娘。”
“是啊娘,二弟毕竟还小。”宗钺也劝道。
别看宗钤才三岁多点,个头可不低,比大哥也就只矮了半个脑袋,长得虎头虎脑的,也挺结实,一看就是能惹是生非的主儿。
婉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让她描红。
她刚从女学里散学,就传闻弟弟肇事了,后院都没回,就先来到了宗钺的院子里。
婉婤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倒是宗钤倒是很有志气,见年老迈姐为本身讨情,还很有些不承情的模样,嚷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娘你要想打就打,我不抵挡。”
有几个年纪和宗钺差未几大的小皇孙,也是本年刚入上书房,好不轻易熬到散了课,天然要出来放放风,宗钤个头高,混在里头看着倒不显眼。
至于钤儿,那就不消说,归正三个孩子里,盘儿最头疼的就是他。又闷又犟一根筋,整天肇事不竭,她活了两辈子,脸全丢在这个孩子身上。
盘儿想到之前唐侧妃带着宗镞寻到东宫,这般环境天然要先找太子妃。
大周常例,皇子皇孙们满了五岁,都要去上书房读书,宗钺也去了没多久。年老迈姐一进学,就没人陪宗钤玩了,为此他闹了很多天,闹着也要去上书房。这事盘儿可当不了家,太子也只当是小老练语没放在心上,谁知这小家伙也不知如何就说动了宗钺,将他带到上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