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候,间隔祭坛五百里开外与之遥遥相对的池渊殿殿内玄天池水忽地大震,池程度空揭起,掀涌不止,连着整座宫殿也开端狠恶地动动起来。
胜王陵乃楚王先祖之陵墓,算起来是楚王的祖父,胜王。
观言这才认识到,不由蓦地收回击。
守殿司彭郎日夜与它相处,此时见它哀恸不休,终究认识到是如何回事,究竟上他仍记得不久前那人最后离殿之时,池渊殿也曾有过一番震惊,但毫不如此次来得狠恶,来得如此惊天动地。
应皇天弯起了眉眼,闭上了嘴,看着观言不语。
观言俄然见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戏谑之色,顷刻明白过来,“啊,你是用心的!”
“应公子!”观言想都没想,冲上去就捂住应皇天的嘴,瞪着他道,“这类事千万不成胡说,万一被别人闻声了……”
祭坛上被缚之人素衣素颜,墨发上沾着点点乌黑,身上已没有半点多余的色彩。
玄天池池水仍然震惊不已,在掀天斡地的波浪当中,隐见一只偌大的龟镇守玄天池正中心,它一动则池水掀起大浪,正如同现在。
祭坛方向似有火光乍起,他不由跪倒在皑皑雪霜当中,再也蒲伏不起。
枯枝早已堆满在被缚之人的脚底下,火把丢出来的时候,他紧闭的双眼蓦地展开,像是惨白的色彩中最后一抹光彩,那双眼眸眸色腐败至极,却又泛着浓浓的恨意,但在恨意之下,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他望着脚下的族人,自责惭愧涌上心间,因而雪色的唇微启,带着任何人皆不忍见的颤抖,吐出最后几个字,倒是声嘶而力铮:
“活祭?”
穆王元年,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