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公子问你话,你如何不答复?”抓着子若的侍卫用力拍打了她的肩膀一下,不客气隧道。
不过提及来,明天她在满庭芳园里也闻到了一模一样淡淡的药香味,固然一小会儿以后那股味道就消逝了,但她研讨医术,对药味本就非常敏感,可当时她用心藏宝图之事并未及用心,过后也没细问,现在再次闻到,才将之遐想到一起。
子若来到北门前,那把锁早已生锈,证明了她的设法,她看了看宫门高度,筹算翻墙而入。
沿着长廊跑了好长一段路,远远的弯折处又见有人走来,她赶紧闪身躲到廊柱后,就听脚步声渐渐靠近,有人出声道,“公子不是叮咛这几日加强防备,特别是后院,为何此地仍不见人扼守?”
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脚步声这时自右边的长廊上传来,子若将身子蹲得更低,她本就生得肥大,又特地穿了一身利于行动的深色便服,将袖口和裤脚束得洁净利落,一头长发也扎得就剩脑袋顶一个圆圆的发髻,此时藏身在苏铁散开的枝叶下,倒也显得实足隐蔽。
此时她正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两旁是矗立的宫墙,日已上三竿,却仍然被宫墙遮挡,留下的一排檐影整齐绵长,而子若站的位置正火线不远――恰是她前来的方向――挂着一块写有“不眠宫”的牌匾,她的正火线则有“北门”二字,但门倒是锁着的,能瞥见一把大锁挂在门簪之上,看起来再往下,她便要进入不眠宫的地盘。
“她是女孩子家,你莫要无礼。”阿谁嘶哑好听的嗓音再度出声。
“……呃?”子若蓦地回过神,擦了擦嘴巴,幸亏没流口水,不然丢脸丢到家,“咦?甚么话?”她压根没闻声有人说话,只闻声一个极好听的嗓音如清风般拂过她的耳畔。
“是,至公子。”侍卫闻言,只好先退了下去。
子若听得心中偷笑,心想幸亏本身及时进入,不过看这类景象,万一被人得知她是从后院翻墙而入,那这名掌卫司明显就要倒大霉,这么一想,子若决定窜改方向,先去别的门闹一闹,声东击西,或许就能救他一命。
“哎呦喂!”子若痛呼出声,随即捂上嘴,但为时已晚,不眠宫的侍卫已然发明了她。
“胡来,我是如何叮咛的,公子既然如此说必成心图,你竟敢自作主张,若真有人突入伤到公子,作为掌卫司的你可知该当何罪?”那位大人声音虽降落,听起来却显得非常峻厉。
终究越渐靠近那处氤氲之地,子若心中不由忐忑起来。
她费了那么大劲终究来到此地,真不知她会在内里遭受甚么。
子若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道,“多谢你了。”
面前固然雾气蒸腾,但她从后院而来,就见山石挡道,将两地分开开,看起来此路不通,若要前行恐怕还要绕道,但这却难不倒子若,之前采药的时候也常常要翻山越岭,攀登峻峭的绝壁,并且她身材小而工致,又习过武,就见她找准落脚点,悄悄一跃踩了上去,再渐渐攀上山石。
如此想定,子若当下抛掉方才定下的目标,朝反方向疾行而去。
“回大人,北门地处偏僻,又鲜少有人晓得,再者有宫人日夜打扫,是以部属并未将重兵安设在此处,只派了两人定时巡守。”
喊罢,她缓慢躲到丛林当中,按兵不动。
一时候来不及思虑,子若只能尽量保持不动,免得树丛再有动静,与此同时脚步声已朝她的方向不竭涌来,子若脑袋瓜里冒死想逃脱之法,就在这时,有甚么在她身后的草丛中振翅,随即“哗”的一下窜了出去,脚步声是以动静被打断,已有人出声道,“哎呀,那里有人,只不过是一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