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鸳鸯应一声,坐在踏脚位置,陪着王妃。
她道:“郭大人是王爷的肱骨,自是得王爷看重的,就算大人他日离了府,若得了余暇,还请返来多看看,想必王爷也会念着大人的。”
不过,不管这些女眷内心想甚么,都跟她没半分干系,她不欲与他们再胶葛这些事,便宣称本身另有事件,起家告别了。
实在算起来,有如许一个病弱的王妃也没甚么不好,起码没精力给她们立端方,如果她死了,王爷另娶进一名女仆人返来,还不定是个甚么风景呢。
端王妃侧过身子,望着她秀美的脸有些失神,算起来鸳鸯不是极美的,起码比不上她,但是身子安康,唇红齿白的,便多了一类别样的斑斓。这是她不管如何也求不来的。
端王妃“嗯”了一声,在她的搀扶下去床上躺了下来,却一时又睡不着,对鸳鸯道:“你留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锦女人也道:“我看也是,刚一照面,差点吓一跳,你们说王爷真会看上他看了?”
王妃也没再挽留,让鸳鸯把她送出去。
鸳鸯道:“王妃常日可贵起来,本日倒坐了好一阵,不如躺下歇歇吧。”
两人抱怨了几句,又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说到底她们不过是个通房,王妃如何,王爷做甚么,都不是她们管得了的,不过背着没人的时候说两句嘴,解解恨罢了。
云女人对着身后的院子“呸”一声,骂道:“王妃有多了不起,还不是个快死的病秧子。”
她姐姐嫁给了二皇子醇亲王做王妃,每天跟几个侧妃、侍妾斗得跟乌眼鸡似得,好好一个男胎都让人下药打了,平白损了身子。姐姐最恋慕的就是她这府里清净,没那么些糟苦衷。
徐茂跟她提及这事时,她还不大信赖,总觉王爷不是如许的人。但那日丫环使女亲眼瞥见王爷替她梳头,传到她耳边之时,她才感遭到阵阵发急,感遭到本身那颗死了的心又忍不住狂跳起来,忍不住的妒忌,另有微微的心伤。如果个女人倒也罢了,竟然是个男人,这让她如何争?又如何争得来?
她拱了拱手,轻声道:“王妃,下官没有别的意义,王爷留下官暂住,只是权宜之计,王爷待下官恩重,下官必当效以犬马,为王爷分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