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气恼,很有些化悲忿为食欲,很快吃完一碗,举着两根手指,“老板,再来三碗。”
摊主大为欣喜,对着天上一个劲儿念佛,说待等冀州城光复了,他必然再回故乡去。
他们在于老爷子房中坐了半日,不但不管饭,连个糕饼点心都没有,两人一天只吃了顿早餐,空喝了两碗热茶,到现在早就腹中空空了。
封敬亭大喜,本来一口咬定不管,现在却说考虑考虑,这已经是很猛进步了。老爷子虽说偏居在此,但天下没有他不晓得的事,朝廷诏他回京,不过几日工夫,他就已获得信儿,便可见其权势。真真是‘人在屋中坐,便闻天下事’了。
现在她万分悔怨,刚才和小童玩的时候,如何不记得把糕饼先喂两口在本身嘴里,反倒先喂了蚂蚁了?
封敬亭看那孩子脸上并无玩闹之色,反倒是一本端庄,便蹲下身子和声问道:“小弟弟,你叫甚么名字?”
封敬亭忙道:“我吃不下了。”
封敬亭站起来,恭恭敬敬对他施礼,“敬亭此次来,就是想请先生助敬亭一臂之力,敬亭身处危急当中,随时能够丢了性命,但求先生保住敬亭,保住敬亭便是保住南齐江山,保住天下百姓。”
她用心岔开话题,“刚才那于老先生到底是谁啊?”
这里最驰名的就是雪菜肉丝面,两人一人一碗,也是都饿了,甩开腮帮子就开吃。
出了房门,门外郭文莺正蹲在一棵梧桐树底下和一个三岁的小童,两人头抵着头不知做甚么。
小童眨巴眨巴眼,奶声道:“我叫于沐英。”
郭文莺没搭他话茬,像这么敏感的题目,跟他多说两句,还不定引出甚么来呢。
封敬亭看看她纤瘦的身材,不由摇点头,“没想到你这么苗条,还是个大肚汉,这今后谁娶了你可如何养得起?”
“行了,王爷本日先请回吧。你带的那孩子不错,老夫很喜好,棋艺倒是其次的,最可贵的是那份安闲慎重,夷易内敛,不骄不躁,胸有丘壑而不过漏,是个可贵的人才。”
郭文莺一看是他,扔了树枝站起来,道:“这孩子真是聪明,小小年纪便会统军了,虽是游戏,却极磨练人的才干,他不过三岁顽童,能引得蚂蚁分批追击,已是非常可贵。”
出了府门,郭文莺就一个劲儿抱着肚子哀叫,“好饿,饿得不可了。”
那摊主顿时大喜,“两位但是从冀州方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