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进应了一声,顺嘴说了句,“部属去备茶。”陆先生职位不普通,他要来天然茶点服侍的。
封敬亭也不着恼,还是客客气气的让齐进奉上茶点,还亲身为他倒上一杯香茗。
他思考半晌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有主张。”
骡子一共一百头,个个身长体健,看着就是那么结实。让人奇怪的忍不住想摸几把。
想到这里,便和陆启方筹议,“月前本王已经上了三道奏折,言明军中少粮,军饷不敷,请皇高低旨筹粮,不过都没有回应。”
郭文莺虽应了声,却磨磨蹭蹭不肯走,在军帐里挥动动手臂,不时的喊两嗓子助势,给他大大打气。就差抱着他胳膊,大喊一声,“你行的。”
去看天然不但是去看的,还得带点甚么,比如刷子啊、水桶啊啥的。郭文莺认命的往外走,她这回给他找了这么大的事,弄不好就得让老皇上咔嚓了,只是刷个马已经算便宜了。
他点头,一副‘深明大义,不计前嫌’样,“嗯,去到马厩里看看本王那匹月夜青棕马吧。”
“是。”郭文莺这才松了口气,对于吝啬的人,总要叫他气顺了才气办事。
而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没粮没钱,腰杆子不硬啊!
郭文莺哼了哼,甩甩手里抹布,硬生生对陆启方挤出几分妒忌,人家来就有茶,偏她是做苦工的。
郭文莺很轻易找到封敬亭的月夜青棕,刚要了水桶筹办刷,就瞥见邓久成疾步过来。
郭文莺很对劲,这些骡子是她特地让人找来的,为的是拉火炮用。那些火炮是纯铁打造,都重的很,军里的那些战马虽多,却分在哪儿用,干力量活的时候两匹马也顶不上一头骡子。
封敬亭叹了口气,兄弟间闹成如许也不是他所愿的,只是别人要对于他,他不反击,岂不窝囊。就像郭文莺所说的,总要搞出点事端来才好。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王爷招草民来,但是有何难明之事吗?”陆启方笑眯眯问着。他虽在军中担着智囊之名,却并无官职,是以常自称草民。可凭王爷的正视以及他在军中的权力,谁敢把他真合法草民看。
“抨击是必然的,只是不必然是现在。”
郭文莺大喜,“真的,带我看看去。”她顺手把水桶和刷子递给一旁的小兵,就跟着邓久成跑了。
“另有一两个月就到夏季了,每年夏季是瓦剌最冷落的时节,当时候瓦剌必定不肯兵戈的。以是要兵戈也是在夏季之前,不过前次郭文莺试火铳,试了他们几十万担粮草,瓦剌一时要筹集军粮,一定会顿时发难。”
邓久成笑得两眼都快眯起来了,“你瞅瞅,一水都是公的,力量大着呢,你瞧瞧这身材长很多俊啊。”
封敬亭也被她挑的振抖擞来,摸着下巴深思,“要玩就玩的大点,此事要好好打算,定要一招制胜,让他们吃尽哑巴亏。”
封敬亭脸上陪着笑,“先生所言极是,正想跟先生聊一聊战事。前几日郭文英炸了瓦剌多量粮草,又毁了三万马队,瓦剌必定要抨击的。”
封敬亭见她犯了小性儿,摆摆手,“行了,你也别擦了。”
“为何?”
陆启方捋胡子,“没有回应是必定的,皇上病重不睬朝事,太子监国,各皇子权势分离在各部,他们能让王爷得了好?”
“是啊。”封敬亭说着深深感喟,“本来现在开战是最好的机会,标兵虽还没探到瓦剌主力地点,但用心找也必然找到,这个时候瓦剌正缺粮草,如果西北军开关主动反击,很能够大获全胜。但可惜啊……”可惜他们也缺粮,白白错过了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