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演到最后,究竟是谁入了戏。
听到这一句,站在舞台侧面的裴听颂不由得愣了愣。
他想起,在他们还势如水火的时候,方觉夏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怕甚么?怕被迷魂。扶着感情,获得细心,只怕丧心。”
古筝的音色如雪水初融,琴弦在挑逗下微微颤抖,裴听颂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会儿是你下台?传闻你换了歌。”
统统人一起离场,越靠近舞台边沿视野越暗,裴听颂本来在方觉夏的前面,但他决计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后背靠的很近,用如许的体例帮方觉夏开路。
春季是长久的。
“我没事的。”方觉夏很小声说,“你如许有点较着。”
站在舞台的最中间,方觉夏第一次真正剥下来本身的壳,不是抵抗外界的壳,而是包裹着情感的壳。
“换了甚么歌?”裴听颂问。
“粤语歌!!真的是粤语歌!”
比及完整退下去,台下看不见的时候,裴听颂才拉住他的手臂。他变了,本来他能够肆无顾忌地在这些观众的面前演出密切的姿势,可现在真的喜好上方觉夏,这场明晃晃的停业戏码就心虚起来,他宁肯藏着,宁肯更谨慎更诚心的去对待。
听着粉丝的叫声,方觉夏浅笑了一下,苗条的手指放在琴键上方,深深吸了一口气。
昨晚的偶合让这首歌呈现,每个字都在敲打他的心。
为了他们而沸腾的潮汐并不晓得这份至心。堕入到这份鼎沸的旋涡中,方觉夏更加清楚本身真的只能做一个舞台上的演出者,他不是一个好演员。明显是一场戏,两边都是为了本身或者团队的好处站到相互身边,哪怕肩并着肩,心也隔得好远好远。以是他们要假装,要做出密切无间的模样,最不济要看起来像一对没有隔阂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