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说支小板凳还就真支了一个,就搁在浴缸中间,还给他在板凳上面垫了个厚垫子,怕硌着他,“你看,这不就刚好吗?”
方觉夏整小我都不好了,脑筋嗡地一下炸开,他都不晓得裴听颂是如何美意义把这些话这么天然地说出口的。他和本身太不一样了,是完整解释不了的行动逻辑。
“你如何晓得?”冰淇淋冻得很硬,方觉夏握着勺子试着挖,底子捅不动,“我仿佛没说过。”
他受不了裴听颂如许突如其来的打击,每一次都狠狠撞在心上,连抢救的时候都没有预留。
“冲好了。”方觉夏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我出去了。你不要泡太久。”
“不烫。”
方觉夏被他逗笑了,“那你买这么多哈根达斯,就比她短长?”
“……我之前也没有接吻过,我不会。”方觉夏抿了抿嘴唇。
练习接吻?
打石膏不便利,他之前出院就穿的是一件特别宽松的卫衣,袖口特别广大,左手吊起来,卷起袖口。穿的时候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脱衣服也是一件难事。方觉夏站在他背后,替他解开吊绳,然后谨慎翼翼地给他脱掉卫衣。本来方觉夏还感觉难堪,可现在一颗心吊着,就怕碰到他的手,也顾不上不美意义了。
“没事,放心吧。”
“你哪儿来的自傲心啊。”方觉夏笑得无法又宠溺。
方觉夏正使了点力量,掰开他的冰淇淋盖子,听到这句有点愣,寒气扑了一脸。
他们的确没做甚么事。
热水在指尖和发丝间流淌,泡沫留不住,顺动手腕滑下来。方觉夏的视野忍不住望畴昔,裴听颂闭起了眼,两丛睫毛很长也很密,凌厉又保有少年感的脸部线条很少见,往下延长,是他饱满的肌肉线条,半淹没在泡沫当中。
方觉夏拗不过他,“一会儿他们返来了。”
挤了一些洗发水在手心,两手对着揉了揉,方觉夏才将手放在裴听颂的头上,悄悄揉搓。看着他乌黑色的头发,方觉夏笑起来,“你明天顶着这个去做pre,教员没有说你吗?”
“不对啊,内里有人吗?”
裴听颂揽住他,对着方觉夏笑了一下,趁便用拇指悄悄擦了擦他的嘴角。
“对啊。”裴听颂右手扶着他胳膊把他转畴昔,“帮我拿过来。”
这一咬是方觉夏的极限,可在裴听颂的感知里就是实足的勾引,是纯真又笨拙的勾引。
声音被湿度放大,被氛围放大,在耳边缭绕不去,和触觉统统形成双份的进犯。打击越来越激烈,方觉夏感受本身就像是游戏里的角色,血条一点点后退,收缩,再收缩,临到清零前的刹时。
如何这么轻易脸红,今后可如何得了。
不知是偶合还是上天对于背德的某种奖惩,内里穿来了声音,是宿舍大门封闭的声音。听觉在这一刻变得活络非常,隔着浴室的门,方觉夏听得特别清楚。他闻声路远把钥匙放在门口玄关柜上的声响,他换鞋,朝内里走出去。
方觉夏耳朵通红,“这如何比?”
“我赢了吗?哥哥。”
可未知的东西是在是太诱人了。
可底子没有效,他不过是跳入圈套的一个猎物罢了。
“吓着了?”裴听颂低头,扒开黏在他侧脸的头发。
裴听颂抬眼看畴昔的时候,心头一热,把冰淇淋搁到一边,“你吃到嘴上了。”
“太甜了。”
“好热。”
裴听颂抬头向后望着他,“那是我都雅还是他都雅?”
愣住了,方觉夏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