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他为甚么会给我拟这个字,毕竟他也不爱推牌九。
为此我想了无数次,想不通,失实费解。
到我这里,也不晓得走了甚么狗屎运,父皇在位的近三十年间,东陵连续出世了十七个皇子,却独独只要我一个公主。
何如赢公主的平生多舛,从一出世时很多事就已然是必定了的。
实不相瞒,我对皇权没有半点兴趣。
幼年,我确切过得欢愉。
正因如此,我那位太子哥哥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说不清是可悲多一些,还是好笑多一些。
我并不认同他的说法,甚么肇事打斗,我们这是在行侠仗义,除奸扶弱。
父皇虽昏庸无道,却在宠嬖我这方面做到了极致,我刚出世,他便亲身给我拟了封号。
她看着看着俄然笑了。
若这人间有甚么人能轻而易举地窜改局面,那必然是山月台的现任国师,我的姑姑,东陵芷。
我的姑姑,东陵芷,在我另有三个月袭承国师之位时、在敌国太子一骑战马直抵皇宫,誓要将东陵皇族搏斗殆尽之时,有孕了。
父皇和我的教书先生对此头疼不已,特别是我父皇,做梦都但愿我能守点端方,哪怕是端着架子,也好过如许整日伙同其他世家的蜜斯公子肇事打斗。
本来,东陵靠着老祖宗留下来的巫术,再如何样也走不到灭国这一步。
比如说我的存亡。
按祖训的端方,我只要等候十六生辰那日,才气袭承国师之位,修习东陵一族的无上巫术。
因为我看到了她轻微凸起的小腹。
承天寺说此吉兆百年难遇。
我却感觉有些毛骨悚然,顿时寒从脚起。
可惜他们从不信我。
天潢贵胄见了我无一不恭敬顺服,拂晓百姓见了我无一不三叩九拜。
这是东陵一族从不为外人所道的秘辛。
正因父皇的宠嬖,全部都城的人都晓得,赢玉公主就是天,就是国法,就是端方。
行宫之大,纵横三百里,恢宏绚丽,气势昌大。
也不晓得我究竟是做了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世人都说东陵赢公主才貌双全,环球无双。若为男人,必登极位。
东陵在我面前被敌军的铁蹄踩踏,百万野兽悉数涌入都城,江山一朝破裂。
果不其然,我的预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