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蓦地昂首,跪在姬眉秋面前,不断地叩首:“大人,我晓得闻香教在哪,让我带你们去吧。这帮畜牲,全数杀光他们,才解我心头之恨。”
“眉秋,主将是全军之魂,你有异动,全军都在看着呢。”周敦颐看出姬眉秋的状况不对,轻声提示。
“得令。”林冲回身大喊:“前营听令,解缆。”
姬眉秋大惊,感激地看了身边的周敦颐一眼,转向韩展:“中军官,传令左营,敏捷反击。”
传令兵走了,姬眉秋右手高举,韩展会心,大声传令:“全部都有,原地歇息,人不下鹿蜀。”
安排结束,姬眉秋大喊:“全营都有,解缆。”
“小孩子呢?”
“大胆,退下。”韩展见一只耳得寸进尺,大声呵叱。
一只耳悻悻地退下去,姬眉秋轻声叮咛了几句,身形拨起,消逝在树林中。
七八千人的步队,阵容浩大。看着首尾数里、快速奔驰的军队,姬眉秋不由迟疑满志。
“再探。”姬眉秋大声答复,随后长身而起,正要催动惊雷,耳边响起清楚的声音:“眉秋,你是主将,不成轻动。”
姬眉秋安排左营由杨宗保带领、右营由岳岘带领,韩展为中军官,他自领中军,与周敦颐、徐宁同进退。
七杀令一出,全军为之一震。姬眉秋借着这股气势,上前高呼:“前锋官林冲听令。”
“得胜。”统统的官兵振臂高呼,纵身上了鹿蜀。
第一次率军出征,姬眉秋内心很忐忑,望着左营拜别的方向,烦躁不安。
韩展刚安排军士,将数十个抽泣的小孩送走,劈面的小山上,冲出十来个丁壮男人:“大人,我们的孩子呢。”
第一天的行军,走了八百多里,才达到林冲选定的营地。埋锅造饭、安排标兵、鉴戒等事件,全都交给了韩展,但姬眉秋就是轻松不起来,脑海里几次揣摩剿除闻香教的事情。
“我军伤亡如何?”姬眉秋渐渐进入角色。
“将小孩子抱上来。”杨宗保右手挥动,数十个军士催动鹿蜀,来到姬眉秋面前,每个军士怀中,抱着一个哭得昏入夜地的小孩。
“鹿蜀军团行进太快,你们跟不上,还是归去吧。”十多个男人堵在通衢上,他们不让开,雄师便不能开赴,姬眉秋只能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