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了两块老冰糖放出来,又感觉不敷,冬青又拈了两块老冰糖,一边用木勺顺时针搅拌着黏稠的红豆红,一边吮吸着食指上蘸到的冰糖粉末。
被点到名的温言唇畔的弧度如有似无,放下交叠的双腿。
温言的手指捏住握笔的部位,接过笔,从茶几上面抽过一本金融类杂志垫在轻浮的纸张上面,写着家访记录单。
“嗯。”温母回身把盘子端进厨房,拧小了沙锅中炖着的红豆汤的火, “飞机晚点了,本来下午四点多就能到的, 一向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甘蔗制成的老冰糖光彩偏黄,味道很香,跟着冰糖逐步熔化的过程,红豆的清爽渗着如有似无的甜。
温言拉开腰间的浴袍带子,拿过一旁搭在床尾的纯棉短袖换上,直言:“你明天便能够剃个板寸了。”
“甚么?”晏辞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停了下来,勾着头看向温言,不解。
可他娘的适当适当,到底几块冰糖是适当!
女朋友是甚么?公司发的吗?是列队领的吗?
冬青很快反应过来,“去剃头店吗?”
DI作为海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推出流派网站、手游端游、电子邮件、大数据、云存储、在线音乐等多种办事,但是作为DI支架的法度员来讲,大多数人都是公司发的文明衫能穿一个季度,熬夜加班改需求重新架构是家常便饭,事情非常忙。
首要特性:基友成群,没有女朋友。
“大姨,哥。”晏辞扯下耳机线,顺服地接过温母递过来的厚卫衣,不消温母多说就穿上了。N市的气温不比外洋,他不是要风采不要温度的人。
她才不是贯彻苏安不体味就问的目标呢。
温言举起右手,表示他。
温言是一个例外,他活得比较精美。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早晨的他一小我打车不平安。”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和哥哥。”晏辞咬着脆皮年糕,含混不清地说,“归正哥哥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对吧哥?”
不平安?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教员呢。”
温言停下晃玻璃水杯的手腕, 然后笑了, 一个浅淡的弧度隐现。
翻开餐厅的壁灯, 温言拎起实木吧台上的玻璃水壶, 往玻璃水杯中注入小半杯凉水,另一只手的手指导在白蜡木的隔断吧台上,漫不经心的说:“差一点, 这是最后三份。”
他表弟在外洋碰到的个当街调戏女性的小地痞, 阿谁小地痞没被他揍的半死。
活脱脱的不良少年样。
适应了机场大厅激烈的光芒,晏辞昂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采倦懒得温言。
冬青的手指捏着笔尾,笔尖正对着温言,她的身子低俯,长发从肩部滑落,垂在矗立的胸前,发梢尾轻扫过薄薄的记录单。几根发丝受静电影响,黏着吸附着玄色墨水笔的塑料外壳。
法度员是一个非常奇异的群体,越初级的法度员支出越高,但是却活得不太讲究,且大部分非常善于自黑。比起财力上的优胜感,他们更享用的是智商和知识上的碾压,敲得一手标致的代码才是他们的寻求。
“没题目。”晏辞承诺的很利落,很快进了本身的房间。客堂里只剩下冬青和温言。
室内的空调温度打的极高,穿戴羽绒服的冬青没坐一会就感受后背起了一层精密的汗,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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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你先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