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尘跟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笑道:“只是几株野花罢了,也需你如此大惊小怪的,宫里的那些奇花异草莫非不比这些贵重?”
待到顔溪再次醒来时已是卯时,照理该是君夜尘措置朝堂之事的时候,终能够免了面对昨晚的那番难堪,可顔溪睁眼的那一刻,竟看到本该在朝堂之上的人,竟然就坐在她床沿上,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神采,似是要将她熔化般,盯得她心头一阵炽热。
马车不急不缓,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车外之人没法一探车内的究竟,而车内的顔溪也是没法一探车外的繁华,因为这辆马车独一一个窗户,恰是君夜尘所坐的位置。顔溪脖子张了张,够不着内里的风景,实在无聊又懒得张口,想用睡觉来打发这冗长的时候,但昨夜已睡够本,如何也没有倦意,一时候显得极其的百无聊赖。
她当然不会奉告君夜尘方才心中真正的设法,如果如许的身份早已必定,那方才的念想不过就是不实在际的胡想罢了。
“晓得我难受你也不让让。”顔溪没好气道。
顔溪很奇特,入宫之人多数有个陪嫁的丫环,她怎的身边的宫女没一个从自家带入宫的,这下可好,连个动静都刺探不出,只能将离雪带在身边,毕竟她是误以为顔溪自那日病好以后落下了影象不清的弊端的首要当事人。
沿途呼喊声不竭,顔溪从未见过这夜澜国的繁华气象到底是何样,安奈不住猎奇心作怪,将身子朝着窗边挪了挪,看不见,再挪了挪,还是看不见。筹算放弃之际,被一只大手自腰间捞了畴昔,君夜尘将她抱至膝上,一手环住她的腰间,一手将一旁的帘子往上卷了些,道:“就如许看看就好,不要将头伸出去。”
自打昨晚以后,顔溪对如许的行动开端见惯不怪了,她发明本身的适应才气特别强,向来到这夜澜国,从夜澜国的君主在她身上多次的不雅行动,她竟然都适应了。
非冥和沧枫自不消说了,二人各骑一匹马随行在摆布,再加上前后两个马夫,这数量,十个手指伸出来都嫌多。
君夜尘大手一挥,将她裹入怀中,抵着她柔嫩的乌发柔声道:“我已经派人告诉你父亲,明日便陪你一起回府,自你入了宫,我险先忘了你尚未回过一次家中。”又叹了一声道:“有些东西,是你的就该争夺了,莫再这么傻傻的了。”
哎,顔溪一叹,甚么怜香惜玉,甚么和顺体贴,在这个男人这里,千万不要希冀,更不要活力,因为都是徒劳。
纤细的手指攀着窗沿,将下巴枕在白净的手背上,暖阳遍撒,绿瓦红墙,川流不息的行人,高亢微弱的呼喊,澹泊舒畅的笑容,普通糊口,却这般满足,伉俪相携,一双人一双影,想扶相持,如此幸运。
若她并非落在皇家,如许的糊口难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