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放亮,但是马信的亲兵却有告急军情,守城的清军只得用吊篮将他吊了上去。待进了本来的海门卫批示使司衙门,现在的台州海军总兵衙门,那亲兵才将贴身保藏的告急军情交到海军总兵的手中。
“马信,口口声声尊称浙匪陈文为安远侯、海寇郑胜利为漳国公,你是想要叛变朝廷?!”
“咚”的一声,冲到马信近前的刘希圣便倒飞了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此时,马信却长身而起,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一剑将刘希圣的脑袋砍了下来,只留下了一句“成全你”的余音还是环抱在帐中世人的耳畔。
半个时候后,马信的四个亲兵各自照顾着一封手札分开了大营。此中有三个直接分开府城,别离向着西面、东面和南面而去,最后一个倒是没有离城,而是去了城里的另一处虎帐,那边面驻扎的,乃是兵备道傅梦吁直辖的一个守备的兵力。
马信此话一出,在坐世人顿时便是一震,浑身高低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仿佛是被甚么电到了普通。唯有刘希圣,见话语竟激不起同仇敌忾之意,大怒之下便大喝了一声“吾与你这厮拼了”便冲了上去。
“叛变朝廷,死路一条!”
本来的汗青上,马信率部归正,本已诱来了郑之文,成果却被他一箭射来,逃回了本部营盘,动员部下逃出了府城,导致了马信未能裹挟更多的清军归正。此番因为陈文所谋甚大,未免横生枝节,马信便没有与这些文官一道将其招来,而是等拿下了傅梦吁这个顶头下属后名正言顺的将他传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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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之文并非是马信的亲信,乃至二人在此之前连个统属干系都不存在,现在马信派人监督着他一同返回驻地,天然也是应有之意。
说罢,马信便给一个面熟的军官使了下色彩,让此人跟着他的一个亲信部将带着军队和郑之文前去领受兵备道标营。
兵备道标的体例是一个守备两百战兵,中军守备叫做郑之文,与嘉靖、万积年间的一个剧作家倒是重名重姓。此人久在其间,在军中也有善射的名声。而现在,他的这一标兵也是府城以内独一的一支不在马信麾下的清军。
只可惜,升级调用、下狱论罪、剥夺功名回籍思过、还是临危一死以全忠臣之名,对于现在在坐的文官们,倒是连挑选的权力都已经没有了。
二人还是交换着这些无谓的恭维,可也就在这时,郑之文的面色一变,望向那亲信军官身后,随即高喊了一句。
刘应科本来都筹算好了将这座记念唐朝闻名文人的祠堂迁到城内的大固山,以防其再受灵江水患腐蚀,乃至都联络好了本地的士绅富户共襄盛举。何如四省会剿失利,台州的仓储也破钞很多,本筹算靠着下忙积累起来一些,好把事情办了,谁晓得洪承畴又命令裁军,赋税先由本地官府处理,一下子又出了个无底洞。
两地相距不过五六十里,步行不易,但是马信的亲兵逆流而下,很快就到达到了海门卫城。
这份迷惑始终缭绕在郑之文的心头,直到进了大帐,看着帐内的四个文官那一脸的死灰,再看了看地上尚未凝固的血迹,统统就不言而喻了。
陈文、郑胜利都是现在东南四省闹得最凶的明军大帅,现在二人联手打击台州,这个动静实在把台州海军总兵吓了一跳。信是马信和傅梦吁联名写就的,要求海军总兵立即赶到府城,构和如何抵抗劲敌,并且表示已经飞鸽传书杭州,求取援兵,巴望通力合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