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人间情爱看似甜如蜜糖,实在不过是穿肠毒药。本座要娶这程圆圆,又岂是为了戋戋欢~爱?其谋也大、其思也远,为国为民,苦心孤诣,岂是你一个凡人能够晓得?快走罢,免得本座一时压抑不住阴煞之气,再伤了你。”
鬼王笑着连连点头:“不成不成,本座如果一不谨慎打杀了你可如何是好?你就是赵竞我的孙儿罢?提及来本座与你祖父昔日另有几分香火情,老是要为他留下些颜面的。”
“我呸,这些话你还是拿去哄孩子罢!明天除非你能够击败我,不然就休想娶走圆圆!”
程圆圆的小后代心机自不难猜,水盆中的许长生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就算他得成鬼仙,你的许大哥也一定就怕了他,只不过中原危急深沉,恰是求才之时,我若脱手扼杀了他,与国无益,与己则因果太大,这桩因果,多数还是要下落在你与赵子杰那小子身上。”
“你要与我决斗?”
“他来了,人群中阿谁点头晃脑的家伙可不就是他麽?圆圆,你且收悲喜,尽管做个看客就好,明天这场戏可风趣得紧呢......”
现在赵子杰当众闹婚,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如果惹得鬼王发怒斩杀了他,与赵家结成死仇,正可借鬼王之手扫平赵家,消弭一个大大的隐患。更何况中原一贯是对外怀柔,对内刚硬,鬼王若能扫平赵家,自可取而代之,程家今后所得好处只会更大。
置水的铜盆俄然出现一阵波纹,待波纹消去,垂垂现出一张熟谙的面孔,恰是许长生。
赵子杰嘲笑一声,丢掉左手中的鸡腿,从怀中摸出一束画卷,劈面展开,竟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钟馗像!
充当伴娘的一名女子壮着胆量说了句,语气中有惊骇、有安慰、另有一丝幸灾乐祸而至的莫名窃喜。亲人到此,只怕也一定算是亲人了。
鬼王高低看了看赵子杰,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含笑道:“一副臭皮郛罢了,这位兄弟过誉了”,竟然风采翩翩,如何看都是一只讲事理的鬼。
可在如此夜晚、面对如此一名‘新郎’,就连本来阳光跳脱的程圆圆也仿佛被一层阴霾之气包裹,这件嫁衣上身,更加变得阴气森森,让两名充当伴娘的程家女眷只想躲开她远远的。
“哎,你的情郎不是赵子杰那小子麽?如何此时你不怨他,反倒怨气我这个做干哥哥的人了呢?圆圆,你不公允啊,清楚就是偏着那小子......”
“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