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懒懒的靠在明黄色吉利纹大迎枕上,看柳氏俄然惨白的神采,她轻笑一声道:“晟哥儿早早就被请封为世子,就他这个春秋,换做别的府邸,早就大婚了。可现在就如许担搁着,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你这当嫡母的用心给他没脸,瞧不上他嗣子的身份呢。”
而此时的郑淼却想不了这么多。那日柳氏从坤宁宫返来, 说是她用心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及了穆氏, 用了一招祸水东引,终因而让皇后娘娘对穆氏生了狐疑。
没等郑皇后再开口,她问梁禺顺道:“靖南王可也差人往淮安侯府去了?”
朱崇倒是一肚子的气,这几日外头那些流言流言,清楚就是看母后的笑话,而他,脸上又如何能都雅。
郑皇后那里不知她在打甚么主张,她淡淡道:“这事儿你便不必管了。”
教诲有失!好一个教诲有失!皇后娘娘这清楚就是顾及外头那些流言流言,才让淼丫头如许受委曲的。
若没有皇后俄然的指婚,郑晟这个身份难堪的嗣子,哪家女人情愿嫁给他。即便他现在得皇后娘娘恩宠,凡是聪明的人家都不会让女儿趟这浑水的。
赖嬷嬷安抚她道:“娘娘,您先别急,不如宣了淮安侯夫人往宫里来,让她去探探靖南王的意义。如许,也省的您在这里猜想。”
虽说太子大婚期近,可她也不能就如许没有任何典礼就被抬进东宫吧。
可不是太子朱崇来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甘,缓声道:“娘娘,这事儿确切是我胡涂了。我还想着让他经心为您办事,立室立业缓个一两年的。”
郑淼也想到了这事儿。
明显那日她费经心机让皇后娘娘对她消了狐疑,如何现在这才没过几日,皇后竟然如许劈脸盖脸的就骂了过来呢?
梁禺顺没有说话。
如何会如许?
皇后娘娘召见,柳氏也不敢担搁,重新打扮以后就往宫里去了。
郑皇后神采更是丢脸,难掩肝火道:“靖南王府当真敢存了别的心机?”
如何会如许呢?若皇后娘娘真的如许想,那她们费经心机到底是为了甚么。
只她千万没想到的是,皇后娘娘竟是要给郑晟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