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老胡涂了, 怀哥儿和萱姐儿这些年都是兄妹情分, 我千万不敢做他想的。”
虽她膝下另有两个儿子,可姐儿到底和哥儿分歧,三年的孝期,哪家也不肯意这般折腾。
很快到了第二天,谢元姝用了早膳以后,依例去了母亲那边。
莫非母亲已经决定,让二女人嫁到魏家去了?
姜氏抬眸看着女儿,顿了顿, 想起这些年,母亲一向想拉拢怀哥儿和萱姐儿,这之前,姜氏也并未感觉这有甚么不当。
姜氏是个高傲的人,当即恨不得冲出去和大嫂争论一番,可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这母亲如有个甚么不好, 萱姐儿的婚配,免不了被担搁。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云萱缓缓道:“娘,但是大舅母不肯女儿和表哥的婚事?”
考虑了下,她才又开口道:“你也知你祖母想要提点东承侯府,你大姐姐这几日病着,可见是不乐意嫁到东承侯府的。”
谢云萱笑了笑,像是有几分自嘲道:“娘,我也不是傻子。小的时候确切品不出些甚么来,可现在我也长大了,又如何能够分毫端倪都瞧不出。”
也因着这事儿,这几日她心头一向都堵得慌。
谢云萱笑着点了点头:“娘,我又不是大姐那样的性子,怎会这么想。”
“何况, 皇上虽尊大长公主殿下这姑母,可谢家毕竟是功高震主,另有坤宁宫的皇后娘娘,这些年,心头如何能和谢家不生嫌隙。便是碍着这个,我也绝对不能让萱丫头进门。”
见她这么懂事,姜氏心中非常欣喜,她宠溺的摸了摸谢云萱的脸颊,笑道:“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可你要晓得,这不是你大姐不要,你捡了这便宜,而是,这本就该是你的。”
常安躬身道:“世子爷,据暗卫传来的动静,前几日郡主和谢家五少爷往南通巷口去了,看上去非常谨慎。以是底下的人也没敢再靠近,怕轰动了郡主。”
常放心中虽有些迷惑,可也只能依令行事。
谢元姝恭敬的给母亲问过安,不待纪氏开口,便淡淡道:“大嫂,方才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些。按说菀姐儿是我们谢家长房嫡长女,这阖府高低谁敢给她委曲受。可现在闹腾成如许,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韩砺得空顾及他的猜疑,只见他拆开信笺,随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谢云萱晓得母亲忧心她的婚事, 她偎依在母切身边, 低声欣喜道:“母亲,外祖母定能好起来的。”
闻言,韩砺笑了笑:“是啊,不是这几次打交道,我都要忘了,郡主已经不是当年阿谁被我救下的小女人了。”
阮嬷嬷哪敢不从,忙扶了自家主子起来。
想到郡主方才那句,谢家和魏家攀亲,也一定就得是菀姐儿,她这后背就一阵阵的寒意。
谢元姝的话涓滴都不客气,纪氏听了,神采刹时变得惨白,忙起家告罪:“母亲,那孽障只是一时拎不清,万不敢对母亲心存怨怼的。”
昔日里,他对娶哪家的女人没甚么特别的观点,依着他的心机,端重,守礼,不是昭华大长公主安排的人就好。并且,依着祖母和母亲的意义,是想让他娶了孟家表妹,对于如许的安排,他原也没觉有甚么不当。
韩砺笑着把信笺递给他。
金缕雕花香炉里, 轻烟袅袅。前些日子, 礼部侍郎姜家老太太摔了一跤,二太太姜氏心头如何能不急, 回府奉养了几日汤药,可母亲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差, 宫里的太医也来看过了,说老太太怕撑不了多少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