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姝点头,“坤宁宫可有甚么动静?”
谢元姝笑着看着她:“都是自家人,哪那么多端方。”
这八宝攥珠红宝石簪子,她若没记错的话,该是宫里的内造之物,是当初凤阳大长公主出嫁时,孝仁皇后给凤阳大长公主的添妆,以后又到了郡主手中。
凭甚么换成了本身,父亲竟是那样的疾言厉色。
“这天儿是愈发热了。”一出院子,谢元姝便让忍不住感慨道。
谢元姝懒懒问道:“这会儿是甚么时候了?”
几人很快就到了鹤安院。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定国公府,陈延之骂她蛇蝎心肠,若不是她,谦哥儿也不会自幼没了生母。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如何能不计算。她只感觉凤阳大长公主底子就没把本身放在眼里。谢家现在的荣宠,统统不过是君恩。她莫非就不想想,皇上总有驾崩的一天,比及那一日,太子即位,她又岂会等闲饶过谢家。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也不是没想过拉拢谢家,可谢家倒是岿然不动。
谢元姝看在眼中,冷哼一声。
这时,大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大丫环流朱过来了。
想明白这些,姜氏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也不再推让,对着谢云萱道:“还不谢过你小姑姑。”
顿了顿,她缓缓道,“老奴有个别例,许能变被动为主动,只是不知当不当说。”
看她眼中的肝火,赖嬷嬷又道:“娘娘,您心中再是不爽,也万不敢这个时候惹了谢家。谢家军功起家,连皇上都遁藏三分,您又何必惹如许的费事。”
“哼!她这是底子没把本宫放在眼里。”郑皇后冷冷道。
赖嬷嬷微微感喟一声,“娘娘,大长公主殿下这些年从不插手朝政,又如何会为了太子妃的事情,惹了皇上猜忌。”
姜氏再是痴钝,这会儿也晃过神来了。
自打郑皇后入宫那一日,赖嬷嬷便奉养她摆布,这宫里若说信得过的人,便属她了。
想着这些,谢云菀的神采更是丢脸了。
第二天, 果然如谢敬所言, 早朝时,承平帝便让内侍宣读了册封都御史顾家女顾潋为太子妃的旨意。
可为甚么,影象中,谢元姝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带她在书房,抱她坐在腿上,任她玩闹。
姜氏一听,较着怔了怔。
提及这事,凤阳大长公主语气很有几分唏嘘道:“也怪裴家心太大了,不然也不会有这飞来横祸。最不幸的还属裴家女人,这古往今来,女子最是难做,经此一事,她算是完整被裴产业作弃子了。”
“都御史之女顾氏, 温厚恭敬、蕙质兰心,着册封为东宫太子妃。”
流朱见她神采无异,徐行上前,回禀道:“郡主,今个儿早朝,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下来了,是都御史顾家的女儿。这会儿,几位太太和女人都在鹤安院,听闻这事儿,也是唏嘘不已。”
赖嬷嬷见她眉头紧蹙,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 考虑了下, 缓缓开口道:“娘娘, 现在事已成定局, 我们还是得向前看的。若非此次泰山地动, 东宫接着走水,事情一定会闹腾到现在如许的境地。”
“可畴昔的已经畴昔了,娘娘再如何气不过,也只是徒增忧愁。当务之急,是让皇上莫要狐疑主子。”
见她已经醒来,流朱笑着微微欠了欠身,“殿下晓得郡主昨个儿没睡好,差奴婢过来看看,担忧郡主是不是身上有甚么不舒畅。”
想到此次不定会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话,郑皇后心头更是堵得慌。
这般贵重的东西,郡主现在却要给萱姐儿,她真的有些难以揣摩郡主的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