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宫重新打扮打扮,一会儿本宫往御书房去一趟。”
赖嬷嬷听她这么说,一字一顿道:“娘娘,国公爷岂会不明白您的苦心。至于柳氏那边,您又何必在乎她是甚么心机。”
谢少阳按捺不住笑意上前道:“小姑姑,你晓得吗?方才宫中但是产生了大事。”
谢少阳很有几分幸灾乐祸道:“小姑姑,你定想不到,半个时候前,皇上差人打了郑闵二十大板,传闻人当场就晕畴昔了。”
“既然如此,娘娘何不直接就选了至公子,他统统的荣宠皆得力于成国公府,都仰仗您的提携,今后只会更尊敬您这个当姑母的。”
见她来了,寺人赵保恭敬道:“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
赖嬷嬷所言,郑皇后不会不懂,可心底到底是有些踌躇。
很快,郑皇后到了御书房。
姜氏对劲的拍拍她的手, “你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至公子的世子之位是先帝爷给的恩旨,除非至公子死了,不然绝对不成能落在二公子头上。可国公夫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至公子真有甚么不测,难保惹了皇上猜忌,更把成国公府推到风头浪尖上。”
“娘娘,皇上说了,娘娘奉太后往佑安寺祈福,着外务府筹办便可。”
“实在现在细心想想,郑晟又何尝不是一种挑选。只是,他到底只是嗣子,就怕我这么做,惹了大哥悲伤。”
只见她强压下心中的肝火,缓缓道:“你出来通传一声,就说本宫过来给皇上存候了。”
日子便如许畴昔两日,气候渐热, 这天谢元姝用过早膳往鹤安院去陪母亲打了一会儿叶子牌,返来以后便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 看起了话本子。
赖嬷嬷缓声道:“娘娘,您想想潜邸那会儿,今个儿产生的事情又算得了甚么。您膝下有太子殿下,只凭着这个,谁又敢对您不敬。”
不由得,谢元姝脑海中闪现出韩砺的身影。也不知为甚么,她总感觉这事儿和他脱不了干系。
本来东宫的事情已经够她头痛的了,现在,夙来宠嬖的侄子又闯了如许的弥天大祸,即使她常日里养尊处优,这会儿也感觉忍不住出了一身盗汗。
“不成器的东西,白费本宫这些年费经心机的提携他。”
郑皇后微微勾勾唇角,“她们面上是不敢,可不包管心中不会。以是本宫已经决定,一会儿把奉太后娘娘往佑安寺祈福的事情说与皇上听。看谁还敢再看本宫的笑话。”
说罢,赵保又出来了。
她早就看不惯郑闵的不知端方,若不是因着皇后娘娘在,她又如何会对他的出言不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