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读书人最是温文尔雅,如何能够冲撞了郡主去。
芷东见自家郡主舒畅的靠在大红色金丝快意纹迎枕上,一声男儿装,如此反差,正筹办打趣一句,却在这时,马车猛的一个颠簸,随即,便只感受天旋地转。
“我也思寻着,把至公子住的院落好生补葺一番,另有屋里,也按着宝桐的爱好,重新安插一下。”
可不待他抵挡,韩砺就已经打发贴身侍卫押了他。
纪氏这些日子因着谢云菀做的蠢事,在凤阳大长公主面前非常没脸,以是这件事情,说甚么都会经心极力的。
很快,谢元姝和芷东两人就出了府。
这钦天监选的几日,谢少恒大婚的日子只比太子大婚晚一个月,也是时候备起来了。
“郡主,这书哪有这么看的, 细心别伤了眼睛。”芷东给她奉上一杯刚泡好的花果茶,笑着道。
纪氏笑了笑,安抚她道:“母亲,这陈家世子爷和郡主自幼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又如何不知郡主的性子。怎能够为了一些小事,惹了郡主悲伤。”
门口,早有马车在候着了。
这西北的话本当真是风趣, 她自幼就长在皇城下, 从未分开过都城,现在,看着话本中西北之地的风土情面,倒像是也去过普通。
他再是仗着有姑母柳氏护着,这会儿也吓坏了。
话才说完,就听谢元姝沉声道:“既知错了,那便理应受罚。”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她,缓声道:“你这些年和顺守礼,我岂能不知你的性子。你也别多心,感觉因着菀丫头的事情,老迈和你生了嫌隙。”
凤阳大长公主听着直感喟:“你说她常日里被我们这么宠着倒也没甚么,可女人家大婚以后哪有做女人的时候肆意,我和陈家老夫人纵是友情再深,她如许的性子,可如何是好。”
外头驾车的婆子明显也吓坏了,用力的抓着缰绳。
而此时,谢家的马车已经快到南安巷口。
他冲撞了郡主,这若被押到官府,还能有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