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只一声嗤笑:“朕看你是愈发胡涂了。”
靖南王府?
不然,即便手握重兵,也不免受制于朝廷。
见自家郡主眉头舒展,芷东也有些不忿道:“郡主, 不晓得韩家世子爷到底是获咎谁了, 让他下如许的狠手。也不知世子爷伤的重不重。”
屋里,谢元姝看动手中韩砺给她的话本,可却半点儿都看不到心中。这才刚合上话本,便听内里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抬眸间,谢少阳笑着走了出去。
从这个角度来讲,做这件事的不会是皇上。这些年皇上虽顾忌镇北王府的权势,可他还不至于这么笨拙,留了韩砺在御林军,又公开里使如许的手腕。
谢少阳眉头紧蹙,缓缓道:“镇北王府这些年年进贡入京,按说是不缺银子。何况这事儿,也不是银子能处理的事情。可说实话,这除了银子,镇北王还能向皇上要甚么呢?”
赵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皇上,幸亏这韩家世子爷并无大碍,太医说了,只好生养着便可。”
殿里奉养的宫人们俱都屏气凝神。
“粮草也是一样的事理。若镇北王府有了战马和粮草,这和真正的土、天子也差未几了。”
莫非说, 是靖南王府?
可这也说不通啊,靖南王府远在西南, 这天高天子远, 靖南王虽公开里也少不得有异心, 可也不至于这个时候, 向韩砺动手。
谢少阳微微怔了怔,才开口道:“如许的事情,若我是镇北王,定会狠狠敲皇上一笔。”
这些年,因着承平帝的猜忌,镇北王府虽手握重兵,可行军兵戈的战马都是西北总督羁系下的西北马场遴选。他倒也不是真的想完整吞下西北统统的马市,这些年,韩家也暗中筹办过本身的马场,可毕竟没有朝廷明令,偷偷摸摸的也成不了甚么气候。
难不成,这是韩砺自导自演的。
常安忧心道:“世子爷,这王爷和王妃如果晓得世子爷这么做,是为了郡主,怕是会迁怒到郡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