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砺当然不会回绝, 只是他到底没如许的经历,加上他还受了伤,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也不瞒郡主,此次,确切是我一手运营。没能提早知会郡主一声,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谢元姝漫不经心的抚摩着茶杯上的兰斑纹络,含笑道:“依着常例,徐次辅需求回籍丁忧三年。而三年以后,这朝堂,想必不会再有他的位置。你说,徐次辅会甘心吗?”
又逗趣几句以后,谢元姝便提及了闲事,缓声道:“老王爷到底是智高一筹,不但让朝廷应允西北设立马场之事,还让朝廷拿银子。现在国库空虚,太子大婚又期近,朝臣们如何能不扯皮。皇上便是再不肯意,也只能点头让韩家建马场了。”
韩家远在西北,确切该拉拢拉拢内阁之人了。
谢元姝轻抿一口茶,又道:“夺情起复,这确切是个好招,可也一样凶恶。特别皇上猜忌心愈发重,我们只要好生运营,郑皇后此次必然会栽个大跟头。”
这么想着,郑皇后又感觉皇上也一定想让徐龚就如许离京。可她还是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用这招险棋。
“娘娘,徐家老夫人病逝,届时朝中大臣皆会去记念。丧礼过后,您无妨邀了徐次辅的夫人入宫吃茶。就当是徐次辅离京前,您给徐家的面子。这么一来,不招了皇上的猜忌,可同时,朝中有眼力劲儿的人,不免揣摩您的心机行事。如此,还怕不能让徐次辅顺利留下来。”
一旁, 芷东也难掩笑意道:“世子爷, 您不晓得,郡主有多喜好雪团。给赐了名不说, 还特地差人谨慎顾问着这小东西。依着奴婢看, 这过几个月气候凉下来, 郡主说不准还得交代府邸的绣娘给它做衣裳。”
“这个时候,您若能暗中推一把,徐次辅许真的能免了这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