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雍正谜图 > 年羹尧和雍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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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年、隆二人,对于雍正,真可谓久旱之甘霖,撑天之支桩,以是雍正对他们的嘉奖吹嘘,乃至到了凑趣的境地,能够连他本身过后也觉有失君王体统。不难想见,当他发明年、隆二人竟是那样的有负圣恩时,内心是多么地恼羞成怒、怒不成遏。但他那里晓得,他说的那种君臣干系,底子就不成能存在。在独裁政治的前提下,君臣干系天然是不平等的,而相互支撑、相互信赖、相互体贴、相互鼓励等等,只能存在于划一的人之间。是以雍正对年羹尧等人的要求,底子就不成能实现。年羹尧本人也不知检点。据揭露,年在西北虎帐,非常地作威作福,飞扬放肆。给他送礼要叫“恭进”,他给人东西叫“犒赏”;属员伸谢要说“谢恩”,新官报到要称“引见”。给将军、督抚的函件,也不消咨文而用令谕,的确就是视同僚为部属。他班师回朝时,雍正命王公大臣郊迎。官员们跪在地上向他致敬,他端坐顿时,看都不看一眼。王公们上马问候,他竟然也只点点头。

以是,康熙归天九天后,雍正即赐他公爵衔,两天后又命令称他“娘舅”。从亲戚干系讲,雍正与隆科多确切分属甥舅(隆科多是康熙皇后佟佳氏娘家兄弟)。但皇家分歧于官方,甥舅干系要天子承认才算数。以是这个头衔,也算是封的,不是当然的。雍正还给隆科多戴了三顶高帽子:“圣祖天子忠臣,朕之功臣,国度良臣”,还说他是“真合法代第一超群拔类之罕见大臣”。隆科多在康熙朝并无凸起进献,如何会是“圣祖忠臣”?“国度良臣”也没太多按照,誉为“罕见大臣”更不知从何提及。说到底,还是因为顾命拥立有功,是以只要“朕之功臣”一句是实。一个天子,为了报酬功臣,竟不吝把话说得那么绝,那么肉麻,雍正倒真是古今第一“罕见天子”。但是年、隆二人的了局也很罕见。三年(公元1725年)四月,年羹尧无缘无端被免除川陕总督和抚弘远将军职务,调任杭州将军。七月,被革去将军职衔。玄月,被捕下狱。

年羹尧乃至在雍正面前也不知收敛。雍正找他说话,他叉开双腿坐在凳子上,指手画脚,唾沫横飞。更加严峻的是,当时社会上哄传,说雍正做某某事整某或人都是听了年羹尧的话。这就大大地刺伤了雍正的自负心。雍正一贯以乾纲专断、洞察幽微自居的,那里受得了这个?雍正也不是没有提示过年羹尧。二年(公元1724年)十仲春十一日,年羹尧正在从北京返回西北的路上,雍正在他的奏折上唆使说:“凡人臣图功易,胜利难;胜利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去声,恰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若倚功造过,必至返恩为仇,此向来情面常有者。”然后他讲了功臣得以保全的三个前提,即一靠人主防微杜渐,不让功臣们陷于危地;二靠功臣相时见机,本身不至于蹈其险辙;三靠大小臣工避嫌远疑,不把功臣们推上死路。雍正这话,说得已很明白:作为一个功臣,是很伤害的。一不谨慎,就会进入危地,踏上险辙,走进死路,由功臣变成罪人。以是他说:“我君臣期勉之,慎之。”可惜,年羹尧把这些话全当作了耳边风,在回西北的路上,还是趾高气扬,作威作福。是以雍正抨击心起一发而不成清算。这就是雍正的“君臣观”:任何臣子,都不能棍骗他,乱来他,不能和他耍心眼,更不能叛变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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