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姐姐为贝勒爷献了一支舞,妾身便献丑唱一支曲儿吧,还望太子和众阿哥们莫要嫌弃。”耿氏施施然坐了下来,露在面纱内里的那双眸子水波盈盈,眼下的那颗泪痣也变得俏媚起来。
她一向瞪着眼睛看,看到冷傲之处便跟身边的灵犀和盈袖轻喃:“哇!宋姐姐这般短长!”
旋律越焦炙进了些,就在这时,大殿的梁子上俄然落下两条红绫带子。跟着带子的落下,普通般风干的花瓣从空中缓缓落下,在世人的上空扭转、飘零、飞舞、落下。一阵沁民气扉的暗香跟着花瓣的落下袭入众位皇子的鼻间,待大师回过神看去时,宋格格已经纵身一跃,攀上了红绫带子。
胤禛点了点头,耿氏见状也不推让,只缓缓走向古琴处,施施然坐了下去。
妍华双手托腮,听得当真。她施施然地闭上了双眸,心儿也跟着耿氏那委宛的歌声飞扬、驰骋,脸上的神情只跟着那调调的窜改忽而蹙眉忽而莞尔。
胤禛超出世人,眼含笑意地盯着耿氏看了几眼。耿氏刚好抬眼看到他投过来的眼神,弯着嘴角笑了起来,眉眼染上笑意之时,她眼下的泪痣将她的温婉衬上了几分娇媚。
相思?她被本身脑筋里俄然冒出来的这句词吓了一跳,脸上悄悄爬满了红晕,经不住又抬眼看向了胤禛。在场那样多俊朗不凡的皇子,她的眼里却独占他一人罢了。
她仿佛看到满地的鲜花在悄悄悄绽放,耿氏那婉转的歌声便如同那挥翅飞舞的胡蝶儿,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地在那花丛中回旋。只是……这词儿为何带着幽怨?带着思念?就像那闹了别扭的女子在跟本身的情郎娇嗔地抱怨……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对吧,我就说我看到了一名仙女,本来那仙女是嫂子啊!”十阿哥扬着眉毛扯了扯身边九阿哥的衣袖,以证明本身方才说的话是对的。
太子惊得嘴巴微微张了好久,待宋氏从红缎上缓缓降下时,他才大声赞叹了一句:“好!绝妙!真是天女散花呀!”
胤禛听到他这般夸奖,嘴角却有些不天然地弯了弯,笑得略微有点儿勉强。
“好!”太子带头鼓起了手掌,他猛地从席座上站了起来,一边用力鼓着掌一边赞叹不已,“四弟,未曾想你府中竟然有如此谪仙普通的人儿,当真是好福分啊!”
只是九阿哥没有工夫理睬他,只无声地瞥了一眼十阿哥后,便转回眸子看向仍旧在跳舞的宋氏。
众位皇子的掌声持续了好一会儿,赞叹声连缀不断。
前人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光鲜的色采相冲撞,不但没有让她显得俗气,反而将她小巧有致的身材勾画得更加妖娆了。
“好!真是余音绕梁三日都不断于耳呀!”待耿氏一曲唱完,阿哥们又是一阵不断于耳的掌声。
她说不清那样的感受是甚么样儿的,只俄然间就想到一句词: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一曲结束,宋氏已是香汗淋漓,她如同一朵绽放的花儿般跪坐在小腿上,细细地喘着气儿。她小产完本就只才一个多月,为了练这支舞,她早就暗里里练了很多次,现在跳得如预期普通好,她心中自是欢畅。
委宛的声音从耿氏的面纱下悠悠地飘了出来,她说话的声音本就温软,唱起歌儿来时,黏黏糯糯地叫人听了内心镇静得很。待唱到那高音处,她的声音婉转地仿佛空谷中啼鸣的夜莺;待那歌声落到低处时,她的声音又空灵得仿若就在耳边低诉,缠绵缭绕在心头,生恐它会拜别,只想紧紧抓住,不让它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