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门前,搓热了僵冷无觉的手拍了很久的门,才有府中的人将门拉开一条缝,神情防备地打量了眼,问了句“甚么人?”
迎着飞舞的雪花和耳畔吼怒的北风来到九阿哥府门前,雪已经大到让人睁不开眼,北风异化着细碎的冰凌划过脸颊落入衣领内,只觉脖颈冰冷,手脸都冻得麻痹。
“你如何在这?但是来找我的?”胤禟见是我在门前,眼中生了笑意,走到跟前问。
“格格”在满语中是蜜斯的意义,是满人对女性的一种称呼,除了作为皇族女儿的称呼外,还用于非正式称呼时尊称其他职位崇高的女性。皇子们的低阶妾室也会被称为“格格”。传闻在八旗贵胄的府中,一些不得宠的“格格”乃至会被当作婢女使唤。
一向感觉这东西放在身边今后怕生出旁的枝节,可直接归还给他又感觉过分高耸与矫情。从春儿娘口中得了这个动静,就揣摩着恰好借花献佛,以此为由将东西还归去,也好了结一桩苦衷。
来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东西看了看,见公然是做工精美的西洋物件,也不再多问,只说了句:“爷不在府中,你将东西放下就好。”
耿母见我从贝勒府见完嫡福晋返来后气色反而大好,觉得是得了嫡福晋的开导,连道福晋刻薄漂亮。我笑着应诺,只为了让她心下能得结壮。
腊月十五,陪着耿母祭过玉帝,祈了安然,寻了个借口,拿着胤禟送的那只装有单筒望远镜的匣子和一份贺帖出门去了都城大街的九阿哥府。
罢了,只望本日过后,再无干系。我垂下眼,深深地福身一拜,回身走出门廊,走入风雪当中。雪迷了双眼,刺痛的让人眼睛发涩。身后的胤禟一向站在那边目送着我的身影隐没在风雪中。我没有转头,还是行动未停地向前走去。
正因如此,那日乌拉那拉氏话里话外提及的恩情,在我看来的确是好笑之极。浅显奴婢过了二十五岁起码还能有个遣送出府的盼头,成为妾室的女人就算从未得过恩宠,也只能一辈子守着青灯寥寂终老。何况即便是成了格格,一样是奉侍人的差事,还是是看人神采的主子。
“匣子里装的东西是穆大人昨个才获得的好物件,说是应当能入九爷的眼,就让我一早送来了。”推测会有质疑,笑着用早已想好的说辞应对道。
实在作为低阶妾室入府,底子不需求筹办甚么,该筹办的贝勒府里都会早早备下派人送来。到那日不过就是一身衣服几件金饰,再带上些常用的物件和喜庆的彩头,然后由贝勒府指派来的一二个女人婆子跟着,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内院送入洞房就算礼成。
每次都那么赶巧的呈现,让我闪避不及,只能回身见礼,跟着唤了句“九爷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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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大人送的贺礼?”胤禟接过那人递上来的匣子和手信看了眼,眼中的笑意淡去,沉默地瞥着我,抬手将东西交还给那人,说:“你先把东西送到书房里,我和她说几句话。”
入四贝勒府已是*不离十的事。虽来到此处就一向极力低调哑忍,不肯牵涉各种纷争,却也不是只会逆来顺受自怨自艾。所幸这事并非胤禛所求,固然不知是甚么启事让他还是承诺下来,但事已至此,过量纠结已是毫偶然义。我要做的只是对今后入府的糊口做些筹办和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