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还挺佩服他的,甚么时候都这般淡定,他原觉得景帝仪是朵和顺体贴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却没想到实在是个脾气中人,“发了一顿脾气,赢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二十多万两啊……”就是他这朱门后辈听到这个数量时还是不免吃了一惊,“这当真是做到令媛散尽还复来,视财帛如粪土的境地了,左手赢了银子,右手就送出去了,就是我都做不到这般萧洒,话说,你知情么?”
凤靡初好笑,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阿娘不是不让你吃太多么。”
音音皱眉噘嘴,学着那日景帝仪发脾气扔东西时的神态,“我在画阿娘。”
甚么我的她的,绕得他都晕了,“你谈笑的功力倒是进步很多。昨日要求皇上治你们伉俪两罪的阿谁今早仿佛没来上朝。”
“乖。”崔护摸摸她的头,公然爹娘都雅,女儿也会是个美人胚子,崔护夸道,“真是长得一日比一日水灵了,崔叔叔如果再年青二十岁,必然等你长大娶你做媳妇。”
音音道,“偷偷吃就好了。”
“开个打趣何必当真,我是没机遇了,不过德懿和音音年纪相仿青梅竹马又玩得来,给德懿做媳妇也得啊,我和你这么多年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崔护忍俊不由,颖寿和他说凤靡初吃味德懿和音音玩得过分要好他还不信,现在是信了,“你媳妇和颖寿说你怕女儿被抢了,我听了还想着不至于吧,你但是有大聪明,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物,成果还真是我看错你了。”
“那二十多万两是帝仪给的。宋潮就是要记这小我情,也是记在帝仪名下。”
凤靡初笑道,“你是来找我借书,还是来找我开打趣的。”
凤靡初神采如常,再天然不过,“我是让你在孩子面前重视言行,你却说到哪了。”
凤靡初抱起音音,轻声道,“就你说的这类轻浮话,我就能让人把你押到官府去,有辱斯文。在德懿面前可要重视了,言传身教可比让他读誊写字首要很多。”
崔护抱动手,给他出了个主张,“要不我去给你找个美人来,你冒充和那美人靠近,你媳妇见了,一担忧说不准反过来奉迎你。”
“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不必了。”凤靡初提示,“你是忘了翠翠最后去了哪了么。”
凤靡初道,“先把画收起来,一会儿阿娘返来了,你再给她看。”
音音问,“阿爹和阿娘吵架了么?”府里的人都不敢对音音说这些,不过音音聪明,感受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