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见字如见人,我呢,是见菜如见人。”上回在崔府吃的那些菜毫无新意,估计那厨子也是因循保守,糖醋油盐分量全然按着菜谱,不肯推陈出新的,“那种懒惰的厨子,也会肯研讨新菜么。”
“你我又不是外人,别看你朝廷大事上运筹帷幄,情爱之事倒是完善经历。不过不必担忧,我给你做智囊,恰好我府上那两个小丫头,用来刺激刺激景女人,她一吃味,许就催着你快点结婚了。”
她无所谓,返来就返来吧,本来日子过得这么快,一数,快过年了。
“我本日没那等闲情逸致。”她见他久久不搭话,只是拿起玉箫,指间抚过吹孔。他的城府深那是儿时经历所至,她虽感觉这性子挺敬爱的,但偶然也费事,板过他的脸来,“如果不欢畅,那就皱眉,如许不声不响,我若没重视,不是就有根刺一向扎在这了么?没听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感觉男女之事也差未几。”伸出食指不断戳贰心的位置。
他从金饰盒中挑出一对银耳环帮她戴上,“我承诺了宗政过了年,让黎双返来。”
“都申明察秋毫,聪明的人常常一些旁枝末节都能考虑出统统,要不凤哥哥你也考虑考虑我哥哥是谁,说对了,我就送凤哥哥一份大礼。”
他笑,“蜜斯说得是,今后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凤靡初摆出谦虚受教的模样,说话腔调不急不慢,这貌似是检验的话脱口而出却像背诵诗词那样一股子风雅味,这是检验么?
凤靡初笑了笑,晓得说再多,崔护也只当他是客气,一味对峙要帮,凤靡初道,“如果陆家党派中有人提及要与当今的扶戚结兄弟之邦互通有无,你不要反对。”
崔护提示,“你也得防一防,指不定陆家也这么筹算。陆家不是另有一个陆梦怜,论样貌气质才学家世背景,还找不到良配么,却也是拖到今时本日还是待字闺中,定是陆赋不肯就这么随便把她许给凡夫俗子,这天下另有比嫁给天子更高贵的?”
她点点头,孺子可教的摸摸他的脸,他这张脸生得年青,看不出实际年龄,在她的调度下,更加皮光肉滑了,摸动手感不错,“拼集吧。”
不会是唬她,去了就随便号召些大街冷巷酒楼茶肆都能吃到的浅显菜色吧。
凤靡初教道,“你如果嫌烦,便应下来,按着宫中端方走。后边的得与不得,就不在你了。”
崔护这折子在府里照顾妻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天然也不知凤靡初和景帝仪的环境,“你不消碍于面子就和我说甚么挺好,要真是挺好,婚期如何迟迟不订。只要一日未订婚,就怕迟则生变,之前城里那些公子哥对景女人有多殷勤,不消我说了吧,要不要我在后边帮你们两推推。”
崔护撇嘴,他美意为他担忧,他却笑话起他了,得了,这话题到此,他换另一个话题,“你和景女人如何样了?”
崔护披着狐裘,一阵子没上早朝,规复那卯时就得起的日子不太风俗,他在大殿外等着宣早朝入殿议政,见了凤靡初便疾步上前要和他夸耀儿子。凤靡初见到他略微讶异,笑道,“我还觉得你要多告几日假。”
凤靡初刮了刮她的鼻梁,“下次再猜吧,崔护说他府里的厨子学了新菜,保准是蜜斯没吃过的。”
凤靡初看着她桌上的玉箫,她方才拿出来擦拭,没放回锦盒里,“蜜斯可愿为我吹奏一曲?”
凤靡初想了想,应她的要求再来一遍,向前微微倾了身,脸贴着她的鬓边,没叫她瞧见他的神采,只是在她耳旁似真似假的说道,“都雅得我想把蜜斯一辈子监禁在这,不叫别人瞧见了。”他直起了身子,笑得春意融融的温暖,“蜜斯可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