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庆,时至本日,我也无妨对你实说,你现在已经毒入膏肓,无药可救,只是我有一良方,可延你三月之命,只是你却需求用家里的两亩薄田来换,你可情愿?”若水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轻描淡写的道。
“尤公子不答小女子的话,想必是小女子又说对了,尤公子,你这病,倒是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可要小女子说出来否?”若水侧目斜睨于他,唇角挂着浅含笑意。
“好吧,尤公子既不肯透露此中启事,我也不便多问,我们只说厥后的景象吧,尤公子从医书上寻得医治之方,而后依方服药,这病倒也好了,却不知是也不是?”若水明眸转动,终究将视野投向尤庆,一双秋水般的眼波清澈如水。
在场的诸人,几近大家都晓得,这花柳之病乃是不治之症,并且极易感染,这尤庆身染恶疾,竟然还混在世人当中,其用心之险恶,当真是可诛可杀!
“不!不要说!不要说……一个字儿也别说!”尤庆俄然神采大变,捂住耳朵,尖声叫道。
“这几年来,你沉湎于烟花柳巷之地,故而染上了这等恶疾,但是你涓滴不知改过,一犯再犯,还将家中的田产一再变卖,将大把大把的银子丢在那朝三暮四的女子身上,至始本日,你恶疾难除,家中仅余两亩薄田度日,你夜夜迷醉于那欢场女子的怀中作乐,可曾想到半分炊中阿谁为你缝衣烧饭,陪你含辛茹苦度日的贤能老婆?”
“就是就是,神医仙子,如许的恶人,由得他自生自灭!”
“如此也好,”若水也不刁难于他,垂眸道:“那小女子就先为尤公子诊病吧。”
殊不如若水只是猜想而己,她见那尤今身量颇高,显是幼年之时家道不错,而现在衣衫褴褛,可见他说的家中仅余两亩薄田度日并非谎话,家道在数年间起落如此之大,可见是他风骚成性,败家之极,又见他衣衫上打的补丁针脚绵密,极是用心,明显是家中有一名陪他一起刻苦,毫不抱怨的贤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