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请派人送笔墨来。”若水微微一笑,对周青说道。
听到耳朵里的还能忘记?这不即是吃到肚子里的饭再吐出来,能够吗?这鬼丫头又拿大话来胡弄本身这个诚恳人了!哼!
他已经记不得是从甚么时候开端,仿佛是若水不经意的问了他一个小题目,他就随口答了出来,就此一发不成清算,常常他想停下来,若水就插进一句话来,就像是一只灵巧的小手,恰到好处的挠在了他的痒痒处,让他不吐不快。
“周老爷子年长识广,如果不知,我小女子见闻陋劣,就更加不知了。只不过……”若水的眸子转了转。
当然不对!周青内心说,拿眼睛瞪着若水,却不说出口来,恐怕再一个不谨慎,又掉进了鬼丫头挖的坑里。
“周老爷子,您说得口都干了,再喝杯茶润润喉吧。”若水抿唇一笑,端起茶壶,给周青又续了一杯茶。
周青内心忿忿的想道,打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却不说话。这丫头说话柔声细语的,听着舒畅,再加上她的小手在本身背上悄悄拍抚,也让他肚子里的气顺畅了很多。
他对这小柴胡汤确切很有研讨,当下也不藏私,将本身多年来关于小柴胡汤的心得,一五一十的详细说给若水听,若水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道这位周掌柜不愧行医多年,好多心得竟是本身向来未曾想到过的,听他一席话,公然大有裨益。
小七不着陈迹的移开了目光,心中悄悄好笑,这小鬼丫头的心眼儿竟然又动到了这位老掌柜的头上,正挖了个坑儿让他往里跳,不幸的老掌柜浑然不觉,把这鬼丫头当作了好人。
周青引着若水来到一旁的书案,倒了水,亲身研墨,若水也不客气,取过一枝羊毫,蘸了墨,提笔誊写。
若水对周青很有好感,他显是一名痴于医道之人,为求解惑,勇于向本身如许一个末学后辈垂询就教,对如许孜孜不倦研讨医术的人,她又岂会藏私?
他这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本身行医多年的经历心得啊,多少师门不传的独门秘方啊,全都叫这鬼丫头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好笑本身还觉得占了人家小女人的便宜,殊不知,人家小女人把本身这个糟老头子卖了,本身还屁颠屁颠的帮人家小女人数钱呢!
周青双手发颤,珍而重之的接过,一张张细看,若水毫不藏私,指导着药方上的药材,随口说出本身用药的来由。
“华陀?向来未曾传闻过,却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神医?”周青一脸的猜疑,按理说,自家也算是博览群书,如何就未曾在古书里看过此人的记录呢,这鬼丫头不会又在忽悠本身吧。
仿佛……仿佛啥都说了!就像竹筒倒豆子般,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十足的全都奉告了面前的这个绿衣少女!
“周老爷子,您说,现在的医者,都是各成一家,每个大夫的医术都有各自的传承,大家敝帚自珍,秘不传人,你感觉这模样对吗?”
“那里,那里,不敢,不敢。”周青冲动之下,语音发颤。
本身……本身方才都说了些啥?
周青一阵痛悔过后,抬眼瞪着若水,气得一丛斑白的胡子直往上飘。
周青直讲得口干舌燥,才停下嘴来,筹办找口水喝,刚一低头,就见一杯茶正送到本身的手边,他顺手接过,一口喝干,这茶放了多时,早就凉透了,这口冰冷的茶一落肚,周青俄然认识到了甚么,张大着嘴巴跌坐在椅子里,呆若木鸡!
“这当代的医者,我年青识浅,见的世面也少,实在不敢妄加批评,只不过这当代的医者嘛,我倒是听家师讲过两个当代神医的故事,不晓得周老爷子听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