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一口气,脸微微泛红。
这番之下,不免就不成制止的蹭到了裴笙身上。
沉鱼身子一起一落,面前就只余下一个隔得远远的背影,她讪讪的看着,内心却在砰砰的跳。
这味道她不过闻过一遍罢了。
沉鱼本来看他走的方向,内心还暗自欣喜,正要松一口气,就眼瞧着他转了方向,往里屋走,还直接睡在了床上。
天晓得他是底子不敢转头,只怕会瞥见些不该瞧见的东西,一早晨便都安宁不了。
沉鱼大抵能想起来,之前的时候,她特地拿了这个毛毯出去给裴笙,只因着这上面染了她的体香。
摸索他会有如何的反应,或者说,折磨折磨他。
两个思惟就一向在脑海里缠绕,交叉,悬而不决。
裴笙下认识的就有这个设法,抬眼看畴昔,却已经再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就像之前甚么都没有产生过一样。
沉鱼回身,复而挡在他身前。
此时的裴笙,就只穿了一身月红色的寝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衣衿处半敞,暴露一方精美的锁骨。
身后的人却又是往他身子这处靠。
人面兽心的家伙!
“要摔下去了。”这厢像是被惊到的小白兔一样,怯生生的,一手撑着身子,不敢动了。
魅惑的笑意自脸颊伸展开来。
将鞋一脱,人就直接睡了上去。
她仰着小脸,朝着他笑。
裴笙把这就当他自个儿的床一样了,这么睡着,就只给沉鱼留下了床沿的一个小边儿,要贴着他的背,才将将够睡下的。
真就想一把火把那毯子给烧了。
她是该直接就这么睡呢......还是......再有别的?
她常日里对裴笙做出些奉承冒充之举,那天然都是掌控着分寸,自个儿晓得不会产生甚么事,但是一旦不是她主动了,她内心就慌的没边儿。
“这......”夫人这反应,倒真是奇妙,她倒是不如何看得懂的。
她凝着目光看他躺在床上的背影,那么大个的,几近是占了大半的床位,当时内心颤了颤。
玉簪和玉兰备好水后就被赶了出去,这厢净室的门紧紧关着,倒也不晓得里边的动静。
裴笙某处涨的短长,巨龙探头,可难受极了。
沉鱼在榻边坐下,脱了绣鞋。
裴笙仿佛......已经不太情愿理睬她了吧......
“别动。”
当时她毕竟昏倒了,还浑身烫着不省人事,论再如何畜牲的人也不会对她做出甚么来,但是这回,是在家中的床榻上,并且两人,全都是复苏着。
“夫君再不出来,沉鱼还觉得夫君出事了呢。”沉鱼话说出来,声音还在模糊发颤。
她这今晚是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了。
沉鱼扫了一眼。
沉鱼顿时觉着烫脸又烫手,面色讪讪的,手一松,就将毯子扔到了一边去。
“夫君可否再往里头移移?”沉鱼的声音娇的不可,便是嫩生生的委曲道:“沉鱼怕摔下去......”
裴笙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然后他抬腿要往外屋走。
沉鱼也不晓得这一桩对她究竟是好,只是超出了她的预感,内心打鼓打得短长。
沉鱼磨蹭着脚步往床边走。
但是这味道却记得清清楚楚。
“你洗吧。”裴笙往中间走了一步,给她让出门口的位置来。
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义。
沉鱼愁的眉毛全都拧巴在了一处。
裴笙一手捏在衣角处,力量渐渐紧了起来。
沉鱼一想起那日早晨他会拿着她的毯子做了些甚么肮脏的事儿,她内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