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他这才第一天凌晨,就被扣掉非常了!
凌尘宇说:“到齐了,明天就能开讲。”
他刚跑到廊下,就瞥见了李成蹊, 天气还没亮, 凌尘宇正站在梯子上点那廊下的灯笼, 扭头瞥见他,笑着说:“胡绥,你可早退了。”
他们早课想朗读哪本书都行,一开端主如果思惟品德教诲类的,他带过来的书是《品德经》,坐下来以后就开端点头晃脑地读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胡绥说:“明天第一天, 舟车劳累, 太累了。”
“衣衫不整,扣五分。”凌尘宇说。
凌尘宇不知何故,只感觉毛骨悚然。
百花堂窗明几亮,窗户也都开着,并不算非常冷,廊下的灯笼照着梅花,到处都是梅花香气。他又打量了一下书院里的人,见梅青在第一排,明显跟他一样,是来混日子的,一向左顾右看。
来百花洲的人分两种,一种就是曾文如许的,一心求法,虔诚的道家后辈,一种就是胡绥这类混日子的,胡绥念了大抵十来分钟,见李成蹊他们都不在门口了,渐渐声音就小了下来,开端左顾右盼。
“你如何里头没穿衬衫?”凌尘宇问。
“又睡着了,擦擦口水,扣五分。”
……这个李成蹊,真的很爱解人家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