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是当时埋下的种子,导致多年后次子终究名列三甲,被赐同进士出身后,完整与后妻冷了干系。是以,近十多年来后妻胥氏虽未曾被休弃出门,倒是一年可贵回府小住几日。
早在当年得悉了那句传言,阖府高高攀未曾有人质疑过,这二房所出的大蜜斯,不是那大和尚梦中的吉祥之人。非论别人家是如何作想,但是在这庄国公府里,世人皆是明白一个事理,只要府里能才气所及,必得先紧着这位二房的掌上明珠!
实在当年这桩,就是胥氏的远亲儿媳妇,也是暗中喝采的。毕竟他们二房每月的分例银子,也有完善之时。再别提每季的衣料,更是一年不如一年,每回出门赴宴便少不得本身补助银两,重新添置一二方才不落了自家颜面。
真如果现在出了性命官司,可少不得被国公爷发落一番,即便不会被休回娘家,倒是讨不到一分好处。想到那两个丫环的鲁莽,心机又是一股怨气升腾。
但是,这位二房夫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她满心认定的已死之人,却正在温馨的靠坐在一处,怔怔地望着窗外那波光粼粼的河面。
与原配之子的二品大将比拟,毕竟差了一截,虽说现在朝中同阶官员中,文臣已模糊高过武将一头。但是这二品与六品之间,倒是划一而论。
“本来这建国之初,必是武将天下,任你再过出众,文臣毕竟不堪大用。现在历经二代君王仁政之下,各地早已安宁,除了边陲上那几处的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想到安抚之处,这旁的二老爷不由缓缓放松了眉头:“旁处的事都还好说,只是那晚的两个丫环,还是早些措置洁净为妙!”在收敛了表情后,不免回身再度提示了自家夫人一句。就在刚才瞥了一眼西配房后,心头莫名多了一丝顾忌,不自发便想起了,自家兄嫂一样视作掌上明珠的二侄女来。
缓缓回身扫视了一圈,不由勾起了嘴角,到底是老爷子当年偏疼的很。殊不知,大房这头不等儿子成人,便成了二房的地界,即便十年后,阿谁端庄嫡出的孩子找返来,也已时过境迁,再无回归之日了!
决计迟迟未报于慈恩堂中的那位晓得,便是他佳耦二人的经心运营之一。想来,只等灰尘落定,便可将这国公府内的事件,也已尽数被二房握在手中。即便老爷子再有不悦,毕竟是木已成舟,但是二房次子的颜面,却少不得顾及一二,天然是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也恰是因为这个,后妻愈发狠上了原配之子,要不是垂教员媳妇掌家的本事不弱,本身要拿回中馈,也是迟早之事。可有谁想到,这位的本领但是不小,不但是各房的大小事件,都能措置恰当。就连表里多达百余的仆人,也都交口奖饰在其主事期间,再无无端剥削之事产生,与继婆婆胥氏而言,再一次被重重打了脸!
而前一刻刚要回身,步出正房的二夫人,也已是偏头望向了西厢一眼,怔怔点头。到底如那两位太医所言,当晚若不是仆妇们赶到的及时,只怕这孩子就要随了父母兄长而去。每当想到这个结局,慢说她心如铁石,也有一丝的后怕。
二老爷这话,天然是指当初郑氏一族的族长,现在国公爷的远亲六叔所虑。毕竟安宁时久,武将建功封侯,早已不比几十年前了。因而弃武从文的人家,也已在近十余年间逐步成了局势所趋。
并非国公爷不待见自家后妻,反倒是那位不爱在府里久住。一来原配所出的嫡宗子,犹在朝中端庄掌着一方兵权,本身亲生虽已入宦途多年,却始终跳不出这六品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