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才寻来的这般晚,若不然,早在蒲月前就已渲州城外。”
领着丫环一旁坐了,才转而以眼神问向正座上的姑母,地上单腿跪地的究竟是甚么人?却在林妈妈的低声私语中,晓得了大抵,不觉已是惊诧非常望向对方:“现在我哥哥人在那边?”
“现在也不算晚。只是你们此行前,我侄儿身上的伤势……?”
本来,那驻守在必经之路上的那队人马,始终未曾拜别,只是很有规律的每隔半月,便轮换一次人手。当那伙人马逐步减少后,他们才做好了见机行事的筹办。
启事无他,大房这头不但是老爷夫人双双而亡,就连嫡宗子也倒在了阵前,如何叫三爷闻讯后不冲动而返?试问,此前一起设伏之事莫非纯属偶尔不成!
“连续三月不得露面,幸亏那晚另有三个贼人处摸来的黄金,不然还真要断了吃喝。倒是三爷沉得住气,部属们本都是军伍出身,一点皮外伤倒是不碍的,反倒是那名小厮伤得最重,三爷身上的两处伤势也不易多走动。以是,我们便扮作兄弟几个猎户,上山打猎赶上猛兽伤得短长,便在一个较为埋没的小村庄,临时住了下来。”
“本该慎之又慎!”不等那保护说完,就听这旁方郑氏,早已点头承认道,其心中所虑,摆手让他重新安坐。
只见来报信之人面露愧色,继而才单膝跪隧道:“皆是部属几人保护倒霉,才让三爷找遭人暗伏被伤,干脆无性命之忧,倒是断了一条臂膀,又因所乘车马不慎跌落山崖,又折了左腿。”
抱拳道了一声谢,接过来一口饮尽。便又接着回禀起来:“部属们也都不敢迟误脱身之机,自是没能摸了马背上的皮褡裢再上路。一起往回,更是再不敢行大道,即便寻了山道巷子,也是逛逛绕绕,迂回而行。只是未曾想到,即便如此还是发明了,他们另有一股人马在必经之路上,等待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