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谢国公爷嘉奖,先父在日,每言国公爷乃我山东历城人之高傲,要小子为人办事须得向国公爷看齐,今,能得见国公爷劈面,小子心愿足矣。”
所谓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秦琼虽是个豪放之人,可明显也是乐意听好话的,这不,当场就被陈子明的恭维话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香,太香了,从速,快,快取泥封来,将酒坛再封上了!”
好一通子忙乎以后,秦琼这才发明陈子明还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脸被骗即便暴露了愧色,搓动手,有些个内疚地感激了一句道。
秦琼夙来好酒,只一闻到那等酒香,忍不住便咽了口唾液,也顾不得甚形象不形象的,一把便抄过了酒坛子,与此同时,也没忘了高呼了一嗓子,自有服侍在侧的仆人们紧赶着应了诺,冲去寻了只玉碗来。
听得秦彪这般说法,陈子明自不会有甚贰言,躬身便客气了一句道。
陈子明灵敏地听出了秦彪已然换了个称呼——陈家大郎虽也是俚词,可毕竟比之“你小子”之类的称呼要正式很多,很明显,秦叔宝那头必定是有所交代无疑,而这,于陈子明来讲,明显是个好兆头,当然了,心中了然归了然,陈子明倒是并未说破,仅仅只是恭谨地拱手称谢了一句,而后便即回身接过了小六手中捧着的那小坛子酒,疾步跟在了秦彪的背面,一道往内院深处赶了去。
“彪叔请自便,小子在此恭候着便好。”
“嗯?尔这话是从何提及?”
“咕嘟,好酒,快,拿碗来!”
“陈家大郎,你的运气不错,国公爷明天表情恰好,从速,随俺来罢。”
“哦?哈哈哈……,罢了,莫说这些了,大郎不是有好酒要献么,且取来罢。”
秦彪去后不久便即又转了返来,但见其满脸得色地朝着陈子明便号召了一声。
秦彪没再多言,大踏步便向正在指导两名小孩习武的一名魁伟壮汉行了去,低声地叨教了一番以后,这才又转回到了陈子明的跟前,一摆手道:“陈家大郎,我家老爷有请。”
秦府乃是御赐之宅院,其中之修建天然是美奂美轮得很,到处花团锦簇,更兼很多宫装美丽丫环来来去去,平凡人如果进了秦府,怕是早就迷花了眼,可陈子明却涓滴未曾有半点的用心,始终稳步行走着,一起谨慎地与秦彪扳话着,应对之间,显得非常的沉稳老道,自不免便令秦彪高看了其一线,待获得了后院演武场外,言语间已然是颇见温暖了的。
“贤侄送我如此仙酿,代价连城,秦某愧不敢受啊。”
固然秦琼未曾言语,可一看其神采,陈子明又怎会猜不出秦琼心中在想些甚,可也并不在乎,更未曾多言解释,仅仅只是单手一环,将酒坛子夹在了左手胳膊处,随即用右手悄悄一敲封泥,但听一声闷响过后,酒坛子上的封泥已破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儿,一股子浓烈至极的酒香立马飘零而起了。
“多谢彪叔。”
“嗯。”
“嗯,不错,像你父,是条男人!”
“陈家大郎且在此候着,容某家进内里通禀一声。”
秦琼只是客气地称呼了一声贤侄,陈子明立马毫不客气地顺杆子便爬了上去,但见其一头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哀告着。
演武场上,一名身材魁伟的黄脸大汉正端坐在一张矮床上,这一见到陈子明即将过来,立马抬眼望了畴昔,视野锋利如刀普通,当即便令陈子明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子想要低头遁藏的激烈欲望就此蓦地大起了,但是陈子明却并未就此低头,而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慌乱,不徐不速地行到了那名大汉的面前,先将手中的酒坛子搁在了地上,而火线才一躬身,非常恭谨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