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此事确是下官失误而至,今事已出,如果闹到御前,那……”
“大伯明鉴,小侄觉得今番之堂审不过只是投石问路罢了,一者是要给小侄一个上马威,便于其等高低其手,二来恐也是要摸索一下大伯的意向,如果小侄料得不差的话,雍州府那头想必已串好了供词,是欲胡涂案胡涂断,若无外力干与,小侄之冤恐难伸矣。”
“诺,小侄辞职。”
“嗯。”
强权就是真谛,看来必须设法往上爬了!
固然被王元骂得面红耳赤不已,可姚诚却愣是不敢出言辩白上一番,没旁的,谁让他将陈子明当浅显人看了去,乃至于暗设下的几个骗局全都落到了空处不说,还被陈子明抓住把柄大闹了一场,现在案子明显已没法再似本来所假想的那般审了去了,自在不得姚诚不为之心慌意乱的。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这一听秦琼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陈子明自是不敢再多拖延,紧赶着躬身应了诺,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自行回转客房去了。
事情明显是些毒手了,此无他,雍州府敢这么公开乱来,明显是有着昭雪的掌控在,毕竟陈子明所递交的证据实在说不上太充分,如果王郎中翻了供,这官司明显就有些不好打了,而一旦官司输了,为灭口故,勋国公府是决然不会让他陈子明再清闲于世的,哪怕秦府再肯看顾,也总不成能看顾他一辈子罢,一念及此,陈子明的眉头当即便皱紧了起来。
“少爷,您可算是返来了,就在刚才,雍州府又派了人来,说是有公文给您,是奴婢接了的,您快看看。”
“废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官要你何用?”
“是,小侄服从。”
“慌个甚,案子不是还没审结么,去,发个文给陈家小儿,就说案子后日接着审,如果不到堂,便以鄙视公堂之罪办之,另,给殷家递个话,就说秦府那头盯得紧,该如何策划,让他们本身看着办好了。”
被芳儿这么一打岔,陈子明立马便从深思里醒过了神来,尽自表情不佳,却并不想让芳儿过分担忧,这便笑着摇了点头,安抚了芳儿一句,而后略一低头,贴在芳儿耳边,细细地叮咛了一番。
一听王元给出了章程,姚诚也就有了主心骨,自不敢再多啰唣,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仓促收支了后衙,自去打理相做事件不提……
“一群蟊贼,安敢枉法若此,秦某岂能坐视不睬,贤侄尽管放心在府上住下,容某策划上一番再行计议!”
“嗯嗯,少爷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啊,是,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望着姚诚那张诚惶诚恐的脸庞,王元心烦气躁之下,当真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寒着声便呵叱了一嗓子。
对于秦琼的这等态度,陈子明实在早有预感,毕竟秦琼已是告病多年了的,固然圣眷还在,可劈面那位勋国公倒是高居吏部侍郎之位,论及权势,明显要比秦琼强上几分,有这等敌手在,秦琼还肯出面帮手,已经算是义薄云天了的,陈子明自是不敢期望太多。
望着芳儿仓促而去的背影,陈子明心中从未有若现在普通地巴望着权力,他不想也毫不肯再有似眼下这等有力的局面呈现,当然了,如何往上爬之类的不过都是后话罢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雍州府再次发文的事儿奉告秦琼,陈子明也就只是在心中略略感慨了一下,便即抬脚行出了客房的院门,再次仓促向书房赶了去……
“没事,唔,芳儿且去帮本少办几桩事……”
王元之以是不亲身审案,而将案子推给姚诚去打理,为的便是要躲避风险,当然了,姚诚如果真将案子给办砸了,他王元也甭想置身事外,从这么个意义上来讲,王元天然也不但愿将案子捅上了天去,幸亏他将审案权下放之际,便已预留了转圜的余地,心中稀有之下,倒也不至于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