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客气了。”
“冤枉?嘿,好一个冤枉,你这狗才,到了此时还敢欺上瞒下,当真罪无可赦!”
“陈小子,你是苦主,如何看此事?”
“王大人,您可算是……”
程府世人这么一动,王元顿时便急红了眼,哪另有先前那等挥洒自如的萧洒,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起来。
“程知节,尔安敢如此胡乱行事,本官定要上本参你!”
“诺!”
“我,我,我……”
“来人,封闭大堂,拿本将的名刺前去大理寺报案,催请吕德利马上派员前来联络诸般事件!”
陈子明轻视地瞥了眼慌乱不堪的王大忠,冷冷地一笑,尽是挖苦意味地发问了一句道。
王元并未理睬姚诚的喊冤,笑容可掬地朝着程、段二人作了个团团揖,非常客气地出言号召了一声。
“二位国公,下官在此有礼了。”
王元的和蔼向来都只对上,至于对下么,那夙来是刻薄寡恩得很,这会儿一听陈子明如此狂悖之谈吐,当即便怒了,还没等程咬金有所定夺,他便已是怒不成遏地呵叱了一句道。
今儿个几乎被韩鹏一伙往死里坑了去,陈子明心中早憋足了一把火,又怎能够让韩鹏脱身而去,但见陈子明肝火勃发地痛骂了韩鹏一番,而后么,也没管其如何喊冤不止,一回身,再次朝向了程咬金,一躬身,面色寂然地禀报导:“禀大将军,小人自打得知家母是中了雷公藤之毒而亡以后,便即暗中遍访各处郎中以及仵作,幸运得知,此物有大毒,不成煎服,一旦熬汁入腹,则三日内必死无疑,身后骨头发黄,骨髓蕴巨毒,取少量溶于水,尤可灭猪犬,但消验过,便可知真伪,现在究竟俱明,恳请大将军为小人做主!”
“猖獗,尔这狂徒,安敢质疑本官,以下犯上,罪不容恕!”
“嗯……”
“这个天然,二位国公且存候心好了,此案下官将亲身主审,断不致有差的。”
“下官前几日偶感风寒,乃至难以还是办公,本觉得戋戋小案耳,以姚诚其人之才应是可对付得来,却未曾想此獠胆小妄为,竟枉法若此,是下官失策也,自当上本向陛下请罪,幸亏有二位国公揭露其弊,方保得我大唐律法之巍峨,幸甚,幸甚。”
“回大将军的话,小人对雍州府已无信心可言,此案若欲本相明白,唯有上报大理寺,恳请大将军为小人做主!”
“嘿,好一个雍州府,如此断案,本将算是见地过了,如此赃官贪吏,不尽除,何故布衣愤,来啊,给老子全都拿下!”
“王郎中如此慌乱,想来应是认出了此物了罢?”
眼瞅着本日败局已定,段志玄自是不肯将事情闹得过大,也不等程咬金有所表示,便已是一锤定音般地表白了态度。
眼瞅着情势已然废弛到无可清算之境地,段志玄明智地闭紧了嘴,而雍州府官吏们倒是全都慌了手脚,正自不知该如何禁止住程府世人之打击时,却听一声断喝响起中,一身紫色官袍的王元终究领着一帮雍州府的官员们从后衙行了出来。
王元虽未曾有爵位,可论及官阶,与程、段二人倒是差相仿佛,面对着其之见礼,二人倒也不好大刺刺地端坐着不动,各自拱手便回了个礼。
这一听陈子明想要将事情往大里闹了去,程咬金可就不免有些踌躇了,固然明晓得事情闹大了,对陈子明无益,题目是如此闹法所形成的风波也就大了,其中之风险但是须得他程咬金来背的,如果是以被圣上惩罚,那乐子但是小不到哪去的。
王元就是一长袖善舞之辈,抛出了个姚诚当替死鬼,又好话软话说了一大通,目标么,明显就一个,那便是先将局面稳住,至于案子该如何审么,大不了转头再说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