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只顾着嚎啕,却并未答复殷元的题目,倒是从旁追过来的殷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义愤填膺地控告着陈子明的罪过。
“大哥,小镇也就是想为小妹出口气,怪只怪那孽畜……”
“嗯?说清楚了,那厮为何要脱手打人?铭儿,你来讲!”
殷氏向来宠嬖陈镇,一听要他去随军出征,顿时便慌了神,面色煞白地便要出言讨情上一番,可惜殷元态度极其的果断,压根儿就没给殷氏将话说完的机遇,一拂大袖子,便已是气冲冲地转入后堂去了……
“不必多说了,似小镇这般性子再呆在京师,迟早要出大事情,到当时,别说他本身了,便是为兄也得受连累,吾意已决,就让小镇跟着樊国公去军中,一者补个缺,二来也可凭本领搏一出息,有段叔在,自不会让小镇吃了亏去。”
“快点,本少忙得很,没空陪你瞎扯淡,说!”
“陈兄还请部下包涵。”
……
貌似这话不都是该欺诈者说的么,如何就被陈子明给抢了台词,到底谁才是欺诈者嘛,不幸陆大彪就一浑人,愣了好一阵子,都没能想个明白。
“啊……”
“噗嗤,噗嗤,噗嗤……”
“嘶……,如何回事?谁将你打成如许了,快说!”
申时末牌,在吏部繁忙了一整天的勋国公殷元终究回到了府上,这才刚转过二门的照壁,就见鼻青脸肿的陈镇已是嚎啕大哭地抢上了前来,一头跪倒在了殷元的面前,不断地喊着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