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的话,这湖里的水多得是,周边有有着充足的沙棘树在,不愁质料不敷,如果一夜筹措下来,有此八套装配在,省着些用,应是能够我军一日半之量,纵使不敷,也应差不太远矣。”
“不杀马,我军明日都撑不畴昔,何谈背面之大战?”
能如此顺利地处理了淡水断绝之事,诸将们也自全都镇静得很,自是无人会有甚贰言,尽皆轰然应诺不迭……
赵封这么一嗓子实在是有些无厘头,正百无聊赖地围着火堆木但是坐的众将们全都有些个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便是连契苾何力也为之眉头微皱不已,倒是陈子明倒是镇静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诺!”
众将们越争越是狠恶,可说来讲去,都没啥令人耳目一新的主张,本就心烦非常的契苾何力终因而再也听不下去了,寒着声便断喝了一嗓子,总算是止住了众将们的争论不休。
“契苾将军明鉴,末将此时髦无妥当之道,可否稍待一炷香的时候再行决定。”
“淡水,真是淡水,这,这如何能够?”
契苾何力本来就不算多话之人,固然满内心都是迷惑,可却并未再多啰唣,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抬脚便跟在了赵封的身后,诸将见状,也就都一边瞎议着,一边跟了上去。
“好,既是陈都尉有此雅兴,那本将作陪便是了。”
事前的安排已然见效,陈子明的表情自是大好,这会儿也就有了卖关子的闲心,但见其奥秘地一笑,乐呵呵地便发起道。
说到产量,陈子明也不敢马上给出个答案,这便走到了锅前,细细地盘算了一番,而火线才给出了个并不算过清楚白的答案。
“嗯?陈都尉,这是……”
“都尉大人,出水了,真的出水了!”
“嗯,一起罢。”
众将们是温馨了下来,可题目本身却并未获得处理,契苾何力本人对杀不杀马也是踌躇得很,无法之下,也就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将题目丢给了始终不发一言的陈子明。
契苾何力将信将疑地接过了瓷碗,只饮了一小口,当即便被震得眸子子都有些转不动了,端着瓷碗的手不由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显见内心里尽是骇怪与不明。
“哦?本来如此,那本将倒要好生看看这奇异之器具又是怎生回事来着。”
“将军莫急么,赵封,去,取碗水来,让契苾将军尝上一尝。”
“呵,让契苾将军见笑了,此不过是些小把戏耳,所谓水沸则成汽,汽遇冷则凝为水,知识耳,略加操纵,便可从咸水中得淡水,甚或还可得精盐很多,一举而两得也。”
“赵封,带路!”
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契苾何力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已是尽去,兴趣勃勃地围着两排铁锅转悠了几圈以后,这才一扬手,中气实足地下达了将令。
“嗯,那便好,传本将之令,各部轮番到此处参与操纵,换人不换锅,务必在明日前筹足我雄师需用之水量。”
听得陈子明有令,赵封自是不敢忽视了去,赶快恭谨地应了一声,取了只瓷碗,跑到了第二排的一只铁锅前,翻开锅盖,将瓷碗往内里一探,已是舀出了碗水来,双手捧着,递到了契苾何力的面前。
陈子明内心头也非常腻烦那帮子铁勒族将领的聒噪,不过么,他倒是不会带到脸上来的,也就只是不动声色地朝着契苾何力一摆手,非常客气隧道了声请。
“子明老弟,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应对才好?”
“一炷香?唔,那好,且就再等上一等也罢。”
陈子明是铁了心要将关子卖到底了,并不急着出言解释,仅仅只是笑着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