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在走出何如桥躺地上歇息时一样,摔死鬼不时会打压流浪鬼一番,抢白他的话。而流浪鬼又要争锋相对地反唇相讥,不肯亏损。两只灵魂热热烈闹地谈笑打闹,极尽风趣搞笑之能事。马小跑听着瞧着,内心欢愉非常。心想这两只不幸鬼,在这暗无天日的幽冥地界,竟然还能具有如此欢愉的表情,真是一对鬼宝宝。如果能在大家间熟谙他俩,事情累了、表情愁闷了的时候,叫上他俩一起坐一坐喝一喝茶,听他俩神吹胡侃嬉笑打闹一番,当时甚么怠倦甚么烦恼都会被他俩摈除得无影无踪。
马小跑坐在摔死鬼和流浪鬼中间底子不想分开,不过出来的时候太长,应当归去了,何况再热烈的集会也有结束的时候。当他起家要对他俩说再见时,两只灵魂又哭丧着脸唉声感喟起来。一个抱怨活无常说话不算话,一个数落死有份对本身不管不问。两个都说现在被扔在牢里,不知甚么时候上阎罗殿,究竟是要被投进天国刻苦呢,还是会被安排当鬼差做地府的临时工,听不到一丁点信息,内心一点底都没有。
红白女鬼对马小跑的到访非常惊奇又非常镇静。她挽住马小跑的臂膀叽叽喳喳说个不断,又没完没了地发题目,几近不给马小跑插话的机遇,仿佛是被伶仃关押了无数年,已被孤傲折磨至深,好不轻易才逮住一个倾述工具。
摔死鬼和流浪鬼被关在同一个房间,红白女鬼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罚”字狱的墙壁上冒出污红色的火焰,马小跑向来没有见过这类色彩的火焰,将整层监狱照得白茫茫一片,每一只灵魂,每一个阴兵都被照得仿佛象满身涂上了一层面粉,显出惨白的形色。他猜想每一栋修建的色彩与其内部的火焰之色应当是相对应的,这么说来,“诛”字狱里的火焰必然绿幽幽地阴暗可骇,“无间”狱里必然到处冒着玄色火焰,不过如果是玄色,又如何能看得见火光呢?
马小跑很遗憾不能去看望彪伟彪巴两兄弟和狗面鬼,纵使他们有过穷凶极恶的过往,但是也在鬼域路上多少表示出和睦的一面来。何况他们行姑息要为各自曾经的所作所为支出应有的代价,其行固可爱,其情亦可悲。他想起鬼幻谷碰到李二鬼时,彪伟彪巴为他两肋插刀的景象,深感两兄弟在特别时候还是非常讲义气的。
马小跑非常迷惑,本身扯谎说是从鬼狱逃出去的,包阎罗竟然不派官员来调考核实,也不清算鬼狱疏松的办理次序,这阴曹地府的办理轨制怕是有些题目。
马小跑通过无鼻阴将熟谙了“罚”字狱的分狱长,已经去“罚”字狱漫步过一圈,见过了摔死鬼、流浪鬼和红白女鬼。他感觉一起涉关犯险地趟过来,不管是善魂还是恶鬼,大师能同走一段路,算是一种缘分,何况一起上大师互帮合作,多少也相处出了些许豪情。等各自上过阎罗殿以后,该进天国的进了天国,该还阳的还了阳,该去仁鬼镇的去了仁鬼镇,当时便永久没有了再相见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