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时候,薛瑞擦动手上血就出来,对着岑瑾瑜的家奴老张说“这位老哥哥,不知岑公子这有些甚么灵药,能借薛某一用?”
海棠这一起驰驱繁忙,肥胖的身材加上受了风寒,自是没薛瑞爬的快,待海棠气喘吁吁的进了里屋,只见床榻上的二虎,面如土色,气若悬丝,魏郎中在床尾坐着,崇拜的看着精瘦的薛瑞。而薛瑞正握住脉相,眉头舒展,一脸凝重。海棠父母等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出,怕影响薛瑞的判定。
海棠刚吃两口,就听闻薛瑞在内里喊了一声“海棠夫人。”
这是海棠重生以来第一次喊娘,而李氏却有点吃惊“自家女人,还伸谢?快吃吧,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泡泡脚。”
而岑瑾瑜,此时却无眠。正端坐在一农户家的床榻上,将本身的外层衣物整齐的叠好放在床头,回想起海棠跪在地上,月影单照,薄弱如烟的身子,一张小脸精美如画,乌黑的睫毛在肌肤下投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那神采更加白净,小娇娇的惹人顾恤。可声声感慨激昂的说辞,却又派头冲天,令人非常佩服。这岑瑾瑜,生性风骚,夙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平时都是逛逛过场,过了就忘。可若说亲身护送,内心还不时念想,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那家奴也并不作声,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包草药递到薛瑞手中,薛瑞借着烛光一看,边看边说着药名“重楼,怪药一味,几近对统统跌伤都有结果,此药对知名肿毒有奇特疗效;黑心姜,治跌打毁伤,瘀血肿痛;四块瓦,这官方歌决有云:打的地上爬,离不开四块瓦,骨头摔得粉粉碎,药中要有四叶对。由此可见此药对跌打骨伤的首要性;仙鹤草,凉血止血,补虚消积;三百棒,风湿骨痛,跌打毁伤好药。。。。”薛瑞越说越镇静,又俄然愣住了,深深的看向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