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求仙之人,怀里却揣着上万两银票,如此尚感觉有些忸捏,又哪会在乎这戋戋几百文钱。
目睹如此,沈度也不好再出言坚辞,便说道:“我家在丰州,此来都城有事要办,这几日你若要寻我,来这万安酒楼便可。”
正想着,城墙之下却传来“扑通”一声,随即便是惨叫:“啊――哇呀呀――是哪个杀千刀的踩了我的手!!”
但江飞燕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人却不懂很多,闻言顿时有些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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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翻开窗户,先是看了看地,见街上灯火暗淡、人行稀少以后,便又昂首望了望夜空。
随即她转过话锋,问:“沈大哥你家住那边,我到时好去偿还酒钱。”
江流劫富济贫,义薄云天,乃世人敬佩的豪侠,这天然也是打趣。
这般说完,他也不再踌躇,当即运起家法,脚尖轻点空中,身子腾但是起,站到城墙之上。
他个求仙问道之人,又有俯瞰世俗的神功绝智,心如跃,气如啸,说出这话乃是天然。
穿扮安妥,带上中骁,沈度一吹蜡烛,烛火燃烧以后,他便翻窗而出,没天玄色当中,悄无声气。
不料此言一出,江飞燕神采顿时有些不天然起来,强笑着说道:“沈大哥......可真会谈笑。”
沈度哈哈一笑,也打趣道:“江女人谈笑了,我若真是武安君之子,你说不定就是江流之女呢。”
江飞燕歪着头想了想,却道:“但是武安君还常说禅法呢。”
脚刚一站到墙上,沈度却俄然愣住,倒是他感受脚底清楚踩住了甚么东西,还踩得掉下去了。
“佛家?”沈度一怔,随即笑了笑,“你看和尚那很多清规戒律,佛家说要放下执念,实则执念最深。你再看那些信佛却不削发的俗人,要么是做了负苦衷惊骇的,要么就是吃了亏委曲的。大智大勇,大忠大奸,我行我素之人没有一个信佛的。”
这一看,见星月昏黄,夜色深深,又有清风吹拂而来,凉意袭人,颇俱几分月黑风高的意义,他不由微微一笑:“来的倒是真巧。”
深更半夜,皇城外平静非常,时有侍卫巡查,但对于沈度而言,这些许侍卫却形同虚设,底子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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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飞燕听了,顿有开畅之意,便问:“如此说来,佛家说的执念,实在并不必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