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当中,我决计点窜了一些细节之处,使其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如果是不知案情的人,在看过我写的第二封信以后,对案情的体味必定会产生偏差。如果是事前体味案情的人看了,则会感觉理所当然。”沈度说道。
“我也是当真的。”沈度面上并无打趣之意,看得陈破军有些迷惑。
沈度沉默稍许,抿了口酒,才缓缓说道:“再过不久,我就要分开丰州了。”
陈破军闻言沉默,氛围一时有些降落,他接连斟酒三饮,才又问:“你分开丰州,筹办去那里?”
“那毕云亮到了青石县以后,便与我等侃侃而谈,又是动之以情,又是威胁利诱,案情知解倒是并无任何偏差。厥后我又翻阅诸多文籍,认定那沙鹫就是前朝秘卫沙豫离以后,同时也是害了吵嘴二龙与闵县令的凶手。”沈度说道,“从那今后,我便大抵猜到了何州牧的运营。”
他斟了杯酒,捏在指间,面上有些迟疑。
沈度接着说道:“真仙倒没见过,修仙者确切见过几个。驱水使火,御剑腾空,皆是亲眼所见。”
“求仙问道?”陈破军一愣,随即清楚不信,“我是当真的,你别开打趣。”
不过,如果不去探一探,他这平生都不会甘心。
沈度说道:“非论何州牧是否想造反,既然杀了裘、冯两位帮主,对青石县各家终归不会有甚么好神采,再好又能如何。既然如此,不如谋齐截番,不成也是无妨,若能事成,权当是我的临别之赠了。”
“我不是临阵畏缩......”沈度摇了点头,“我早就说过,我志不在此。为鸿帮做的一些事情,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度还是点头:“一年之前我就想分开了,现在鸿帮局势安定,你也有了大成的内功境地,倒是机会成熟,非走不可。”
此言一出,陈破军立时大惊。
陈破军身形微震,怔怔说不出话来。
比传说还要离谱的人,陈破军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碰到第二个了。
“即使志不在此,又何必非要分开丰州?即便你现在想要重走科举宦途,也毫不会出甚么题目。”陈破军劝道。
沈度先是沉默,仿佛欲言又止,半晌以后才说道:“求仙问道。”
沈度说道:“一年之前,那封发往州府申明案情的手札便是由我写成,你可还记恰当日之事?”
陈破军捏着酒盅,久久沉默,随即又问:“你为何能如此鉴定,那几桩案子的凶手便是何州牧唆使的沙鹫?”
“可如果你晓得那人是个五岁的女童,你又该有何感触?”沈度接着又道。
好一会畴昔,陈破军才有些不肯定地又问:“你真要去修仙?”
对于沈度的武道天赋,陈破军心中除了震惊,便是难以了解。毕竟如此神速,莫说史料文籍,便是平话人都很少编这么离谱的故事。
陈破军面上惊容还是:“修仙者,这.......”
“甚么!”
半晌以后,沈度俄然一叹:“罢了,我且奉告你吧,你不要乱传就是。”
宋国北面,除了北海之地,便是连绵万里的平荣岭,漫漫密林绿野,多有凶悍野兽,愈往深处便愈发凶恶,平荣岭深切三百里是何气象,更是闻所未闻。
陈破军闻言皱眉,想了半晌似是毫无眉目,摇了点头:“你指的是......”
赵国就在平荣岭之北,是以要想达到赵国,唯有几条特定的路能够走,那天狼镇便连接着一条途径,且是最易走、最首要的一条。
陈破军见他这般模样,不由暴露几分惊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