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看了看沈度,道:“沈度,你读书多,字也写得标致,这信就由你来写吧。”
世人顿时恋慕不已:“何帮主可真是好运气,羡煞我等。”
沈度微微一笑:“迩来笔力降落得短长,非得写完再润色一番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蓝袍束发、腰挎长剑的青年快步从衙门内走出,手里拿着个信封。
转过身靠近一看,却似是本非常老旧的册本,封皮暗黄,书脊上写了一行字:刺客稗传。
似坊间哄传,太后当年因争宠而害死淑妃,描述得是绘声绘色,详确非常,如同亲见普通。且有理有据,几近无从辩驳。这等别史,若说满是胡编乱造,只怕没几小我会信赖。
“多谢前辈。”沈度拱手称谢,待闵管家拜别,便来到桌案前坐下。
“此处便有笔墨纸砚,不知公子要做何用?”老管家问了一句。
言罢起家,佝偻着身子便领着沈度向外走去,径直进到一间书房。
木香、墨香清而不散,逸在屋中,令人非常心旷神怡。
屋里摆放着数把椅子,上面坐着的除了与陈破军一同前来的一行人,另有一个灰袍老者。
此言一出,世人都是表示附和。
……
“遵循目前所知,凶器无踪,且又是刺的脖子,殛毙闵大人与殛毙黑龙的凶手多数乃是同一小我。”沈度说道。
老管家乃是闵县令的伴当,能够说是看着他自小长大的,如父兄普通,闵县令一逝,白叟家不免不堪悲戚。加上案情本就不明朗,方才一番扣问倒是没得出多少有效的动静。
这老者五六十岁,头发斑白,面上俱是皱纹,他两眼红肿,神采悲戚地低着头。
闵管家摇了点头,沉默不语。
取下这三样,将信纸放入信封,用火漆封好,粘上鹤翎,一封信便算是完成。
沈度将信收好,折身将这三样东西放回原处,便要分开书房。
“闵大人这一去,等县衙办事还不知要费去多少工夫。”何忠说道,“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匹蹀风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如果现在解缆,日夜不断,快马加鞭,明日应当便能到了州府。眼下这般场景,倒是恰好能派上用处。”
何忠想了想说道:“陈盟主,这等诡局大案,理应尽早发信与刺史大人才是。”
陈破军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大人一逝,青石县高低同悲,望闵管家节哀。”
但见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册,新旧兼及,文籍杂谈应有尽有。
他摇了点头,道:“还未。”
“那可有找到甚么凶器?”
“如何还不来。”模糊有人抱怨。
“你可总算来了,如何这么久才出来?”陈破军上前拍了拍沈度的肩膀。
闵管家点了点头:“好,好。书架上有信封、火漆与鹤翎,公子自取便可。”